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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食慣了,她說“我不會”應當是真的,只是她總覺得夫人在按著自己的腹部的時候,表情總有些奇怪。

現在還不知道夫人的夫君是什麼人呢……

李氏腦子裡奇奇怪怪的想法都過去了,只是看著自己在做的繡品,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孩子,那眼淚一下就下來了。

陳阿嬌午睡一覺一會兒就醒了,她的生物鐘在那裡,也睡不過頭,醒來一看見李氏正在抹眼淚,她有些發昏,問道:“你可是有什麼為難之事?怎麼……”

李氏忙打斷了她,“夫人,是我觸景生情,正在給小公子做衣服,這不小心就想到了我給自己的孩子做衣服的時候,只是現在我那女兒臥病在床,一日不如一日……”

她這一說,陳阿嬌也沉默,決定換個話題,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已經能夠感覺到那逐漸寬大的腰身,十月懷胎什麼的……真正降臨到自己的身上,一開始的時候惶恐,後面倒也接受了。

“你怎麼知道這是個男孩兒呢?我可是很喜歡女兒家的。”

“夫人您說什麼話啊,這男孩兒總歸是好的。”李氏眼淚擦乾了,勉強笑了笑,卻這樣說道,“我若不是因為生了個男丁,也不會成為他的妻。”

母憑子貴嗎?

只可惜陳阿嬌不需要這些。

她手撐著扶手站起來,推開窗,臘梅卻已經要開落了,“這冬天快過去,春天來了,就該有春酒了。”

“是啊,許老闆那邊似乎已經準備好了。上次您說的那個果酒,一推出可是大受歡迎,差點沒把咱們酒樓的門檻踏破。只不過……我看著長安也有別的店家在效仿咱們,這不要緊嗎?”

李氏語氣之中帶著幾分擔心,陳阿嬌從屏風上將那厚厚的披風拿下來,李氏趕忙上去給她披上,“夫人您這是要出去?”

“外面雪化了,太久沒去酒樓裡看看,我也得去刷刷存在感啊。”最後幾個字的聲音很小,李氏沒聽清楚,不過也沒多問,陳阿嬌有時候會說一些完全讓他們聽不懂的話,習慣了也就不問了。

陳阿嬌又繼續道:“別的店也只有效仿的份兒,你不能阻止別人,以後別人提到他們的店,也只會說一句是效仿一杯酒樓的,我們是不必怕的,這一個多月,一杯酒樓也到了該推陳出新,開始擴張的時候了。”

她的計劃書寫了很多,一步步都是在算計的,這種手法在現在看來還算是很有效。

婉畫負責的後廚也算是教出來的,都是手藝比較好的廚子,有的還是別地兒跳槽來的,做一些精緻的吃食,也有專門的糕點師,後廚現在有十三個人在忙碌,趙婉畫已經只負責指導,更多的時候只是在前臺的地方管賬目,齊鑑也訓練了護衛隊,長期在後園混吃混喝或者幫著打打下手。

一杯酒樓對面那一家酒肆沒到半個月就來鬧過事,不過被齊鑑他們戳破了,直接扔出去,齊鑑也總算是出了一回惡氣,沒幾天對面就直接關門了。

一杯酒樓,吃喝算是有了,她開始籌備著去歌舞坊請些人來定期演唱或者找個能說會道的說些奇聞趣事兒之類的,不過這些事情別人沒法代勞,還要她自己去看。

想來自己很久沒出現,總歸沒那麼倒黴再遇到些晦氣的人吧?

只是陳阿嬌想不到,剛剛到了酒店門口,就被那場面嚇了一跳。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沒錢你喝什麼酒啊?!”

這是齊鑑的聲音,這孩子被自己管教過之後應該沒這麼暴躁了啊?今日是誰惹了他?

喝酒不給錢的,大多都是潑皮無賴,打出去就是了,怎麼這般糾纏?

這個時候已經是午後,長安市上人不多,酒樓裡的人也很少,可是陳阿嬌進去卻發現有個人就賴在那漆案邊,抱著酒罈子,齊鑑那長劍幾乎都比到他脖子上了,這人還是無動於衷,背對著陳阿嬌坐在那裡,又喝了一口酒。

店裡的店員都過來看著,竊竊私語,初時陳阿嬌一走進來,還沒什麼人注意她,只是阮月看到陳阿嬌,驚了一下,忙從位子上起來,走到陳阿嬌的跟前,問了聲“夫人好”,陳阿嬌隨意一擺手,將那披風解下來,由李氏拿著,她自己抖了抖長袖,卻將手仔仔細細地揣進了袖子裡,然後才問道:“這是怎麼了?”

都到這光景上了,沒見過陳阿嬌的人都知道這才是真正的幕後大老闆了,那竊竊的私語一下都停了。

陳阿嬌始終是神神秘秘的,她是別人口中見首不見尾的喬夫人,當初找那些人訓話的時候也是隔著簾子,不過她留給人的印象是很深刻的,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