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老太太用柺杖狠狠敲了下底面,勃然大怒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你還說這種話?”木潸被訓得後退一步,不安地偷瞥木苒。木苒暗暗點了下頭,眼神示意她放心離去。木潸咬咬牙,跺了下腳,轉身跑了出去。木老太太走進房間,季芳放下自己的書,木苒重新沏好一壺茶,為老太太倒了一杯。“……生死存亡,只在一念之間了。”木老太太坐在椅子上重重嘆氣,兩手疊放在柺杖上,神情悲愴。季芳和木苒互相對視,彼此都沒有說話。三個女人沉默無言,就那麼靜靜地守在房間裡。接近午後的時候,小樓底下再次傳來嘈雜的腳步聲,一個頭纏黑繩的女人蹬蹬跑上樓,面上全是驚慌,“族長!東面聚集了一大群兇獸,馬上就要發動攻擊了,他們是打算從三個方向同時進攻我們的結界!”木老太太騰地站起身,花白的眉緊緊皺著,臉上凝重萬分,“我們還有多少人?”黑繩女人立即答道:“村子裡剩下能調動的人力不到三十人,加上原本駐守在東區的族人,可能不上五十。”一生下來就被迫接受各種訓練的兆族人在單一作戰中可以所向披靡,但是一旦陷入眾多敵人之中,他們的身體往往就成為制約他們行動的最大障礙,不能流血,不能被咬到,既要小心避免自己受傷,又要避免敵人因為自己而能力大增,莫怪先前趙煜總喜歡獨來獨往對付敵人。兆族人在某些場合,完全就是拖後腿的代表。木老太太沉著道:“趙煜在南面禦敵,木潸去支援北面了,東面的敵情只能靠咱們自己撐住了,去通知村裡的老人立即把所有孩子藏好,剩下的年輕人立即奔赴東面,務必要把敵人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