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季芳。”丁春銷的臉色暗沉,眉頭皺得死緊。趙鈺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彈了彈,笑道:“餘田先生,謝謝你替我做了回證人。”餘田並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他也不打算明白,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麼趙先生,你願不願意將你的力量,投放到我這邊,幫助我對抗聖世鴻天和季芳?”趙鈺想了想,笑問道:“如果我拒絕呢?”餘田冷笑道:“那我只能趁你的力量還沒覺醒前,先把你殺了。”肥遺在丁春銷頭髮裡眨眨眼,對趙鈺小聲說道:“大鈺,你先問問他,為什麼要和聖世鴻天作對?”趙鈺指著肥遺,看向餘田智,笑道:“我也正想問。”餘田智笑了笑,說道:“其實很簡單,我討厭那些臭烘烘的獸類。”趙鈺突然不可抑制地大笑起來,“哈哈哈,這話說的,好像你自己就不是禽獸了。”餘田智臉色大變,拍案而起,怒道:“趙鈺,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趙鈺停下笑,陰冷冷地看向餘田智,“你們餘田家殘害兆族千年,吃人肉喝人血,你和外頭那些野獸有什麼區別?只不過你長得比它們更像人而已,即使如此,我們中國也有個成語很適合你,衣冠禽獸。”餘田智的眼皮子不停跳動,他緊緊瞪著趙鈺,半天沒有說話。趙鈺笑道:“我想說的已經說完了,你說說你的打算吧。”餘田智深吸一口氣,重新坐下,冷冰冰說道:“聖世鴻天的勢力太強大,我不想一直被他們牽著鼻子走,所以在現階段,你可以與我合作,等殺了謝家父子,扳倒了季芳,咱們的事情再說。”趙鈺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想要扳倒季芳?”“這座山沒有你想象得封閉,”餘田智笑道:“更何況,我目前還是聖世鴻天的同盟。”趙鈺點點頭,半晌沒有答話。餘田智等了他一會兒,問道:“你考慮得怎麼樣?”趙鈺想了想,問道:“你有沒有見過我的兩個朋友?被季芳或者謝澤帶走的一男一女?”餘田智詭異笑道:“我知道他們在哪。”丁春銷連忙問道:“他們在哪?”餘田智像是抽到了一副好牌,漫不經心地笑看趙鈺。趙鈺也笑道:“你想拿他們威脅我?我怎麼知道他們確實在你手上而不是在謝澤手上?”餘田智又恢復回那副冷傲自得的模樣,笑道:“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趙鈺笑道:“這樣吧,你給我點時間,我考慮一下。”餘田智點點頭,“可以,但是時間有限,我的人也會看著你,中午的時候,我要得到你的答覆。”趙鈺揮揮手,有些不耐煩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餘田智僵硬著嘴角,憤恨地甩手離開。帳篷裡,趙鈺看向丁春銷,問道:“你覺得呢?”丁春銷搖搖頭,“我不相信敵人。”“我也不相信他。”趙鈺又問道:“在重重包圍下,我們四個安全突圍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丁春銷皺眉思索片刻後,答道:“比較危險,但應該沒有問題。”趙鈺點點頭,“既然如此,咱們就要做好兩手準備,先看看他到底能不能幫我們找到張瀟檣和羅左,一旦發現情況不對,就要馬上突圍。”丁春銷猶豫道:“可是越往後,咱們突圍成功的機率只會越小。”趙鈺嘆氣,“都走到這了,總不能扔下那兩個被我帶來的人吧。”肥遺鑽出丁春銷的頭髮,疑惑道:“大鈺,他是真的要背叛那隻白澤嗎?”“不知道,”趙鈺說道:“餘田和聖世鴻天之間存有矛盾是必然的,但是我不知道他們是否已經到了決裂的地步,如果這又是一個陷阱,我暫時也不知道是該將計就計,還是避免冒險。”“沒錯,他們這些傢伙太狡猾了。”丁春銷惱怒地一拳砸向桌子,“我看到他們的臉,恨不得將他們全部撕碎!”趙鈺拍拍他的肩,悵惘道:“我唯一能安慰你的,便是他們的主上徐福已死,他們也成不了什麼氣候。”丁春銷氣了會兒,想起一直沒說話的天狗,忍不住問它道:“你怎麼看?你不是也挺聰明的嗎?”天狗抬起頭,沉沉問道:“他們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你那兩個朋友?明知道會成為對季芳不利的人證,殺人滅口後死無對證不是更好,有必要那麼麻煩的將他們移動來移動去嗎?”趙鈺皺眉道:“不殺他們是因為他們還有利用價值。”丁春銷不解道:“那他們的利用價值是什麼呢?”就在丁春銷剛問完話,遙遠的天變忽然接連傳來沉悶的爆炸聲,丁春銷側耳聽了片刻,臉色大變,他猛然衝向帳篷大門,大門簾子卻從外被掀起。餘田智踱步進來,冷笑道:“看來給你們的時間必須縮短了。”趙鈺看也不看他,只是盯著丁春銷,著急問道:“出什麼事了?”丁春銷的額頭霎時間出了層細細密密的汗,他緊張地看向餘田智,怒問道:“那爆炸聲是從哪裡傳來的?”餘田智勾著嘴角冷笑道:“你不是已經感受到了嗎?那爆炸正是從你們的木潸猶豫不決地看著木老太太,“太奶奶……我答應過趙大哥,一定會陪在姑姑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