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當沒有生命危險,可是咱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拖延。楚容的人來了,總不可能是楚容親自來,到時候若是逼急了人,皇后娘娘免不了要吃苦頭。更何況……娘娘已經懷胎快七個月了,還有不到三個月就要生產,這種時候若是拖的久了……到時候若是生產……”
他沒有說完,但是他知道容恆能理解他沒說完的話,惜兒的身子比不得旁人,他們有時間跟那人耗著,可惜兒不行。她肚子裡的孩子一直都是他和容恆的隱憂,若是惜兒已經落到了楚容的手中,楚容為了保住惜兒的性命,肯定不敢強行的墮胎,月份太多的孩子,墮胎極有可能一屍兩命。
所以楚容肯定會等到惜兒生產之後,楚容能為了惜兒做到這一步,為了威脅容恆也好,或者是為了牽制蘇榮景也好,再或者是單單純純的為了惜兒這個人,他都不可能鋌而走險,一定會想盡辦法保住惜兒的性命。
可是現在……惜兒不在他們的身邊,也不在楚容的身側,這才是最讓人擔憂的。
容恆頹廢的坐在勤政殿的龍椅上,他捏著龍椅的扶手,手指越來越用力,他死死的捏住那龍頭,幾乎要把它給捏碎。
所有人都想做皇上,都想掌握所有的生殺大權,可他做了皇帝,卻都沒有保護好自己心愛的人。想到媳婦有可能被人關在陰暗的地下密室中,那麼冷的天,她本來就畏寒,她如何能撐得住。
他抬起頭,對孫遠揚點點頭,“讓九門提督把城門開啟吧,朕會讓鷹羽衛的人守在暗處。”
孫遠揚鬆口氣,這五天下來,他的臉色已經蒼白的十分病態,他強行忍住,靠在了勤政殿的書架上,把所有的重量都交給了書架,他調整了呼吸,再次道,“皇上,上次您的提議還作準嗎?”
容恆淡淡的看他,鳳眸中有淺淺的疑惑。
“恢復丞相制的事情!”
容恆坐直身子,“你想通了?”
“是,臣想通了!”孫遠揚仰著頭,輕聲道,“臣毛遂自薦,皇上若是要封,便封臣吧。”
“你……”
他記得孫遠揚上次還半點不猶豫的拒絕了這個提議。
“臣只有一個請求。”
容恆眼神複雜的看著他,輕聲道,“你說!”
“如果皇上決定御駕親征,請陛下帶上臣!”
……
秦惜被捆在一個地下密室的椅子上,密室只有一間房屋的大小,密室沒有通風的地方,所以自然也沒有火盆可以點,她被捆在一個椅子上,索性椅子上鋪了一層厚厚的鹿皮,要不然她非凍死不可。
可即使如此,秦惜還是覺得寒氣無孔不入的順著她身體裡的毛孔往身子裡衝。
她已經被捆了五天,只有每天吃飯的時候才會被鬆開手腳活動活動手臂和腳踝。她想要伸手觸控自己的小腹,卻根本不行,雙手被反剪著綁在身後,完全無法動彈。
密室裡沒有計時的東西,她也完全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少天,只知道自己馬上就要被憋死了。有腳步聲傳了過來,秦惜知道是有人給他送飯來了,嘴角忍不住露出一個譏誚的弧度。
密室的石門被開啟,進來的人手中提著一個小小的食盒,還搬下來了一個躺椅,胳肢窩裡還夾著兩床厚厚的被褥。秦惜看到那人,眼神立馬冰寒了下來,眼角眉梢跟冰渣子似的冷了下來。
來人把躺椅放在房間裡,又把厚厚的褥子疊了兩層鋪在上頭,最後才走到秦惜的身邊把綁住秦惜的繩子解開了,秦惜的手腳一得自由,立馬就鄙夷的往後退,半點都不願意跟那人接觸。
可因為手腳被綁了太長時間,她的腿已經徹底軟了,剛一起身,還沒來的急撤退,就險些跌倒再地,她大驚失色,倉促間只來得及護住自己的小腹。
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秦惜被兩隻手臂緊緊的抱在臂彎裡,她面色大變,站直了身子第一件事就是甩開那人的胳膊,可那人的胳膊跟鐵鉗子似的,她用盡了全力,自己的胳膊都要甩掉了,卻甩不掉他的胳膊,並且那手臂有緩緩收緊的趨勢。
秦惜臉色瞬間一變,“趙淳,你給我鬆手!”
“做夢,以後我都不會鬆手!”
沒錯!
把秦惜抓起來的人正是趙淳,這一點恐怕是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那一日秦惜走到小巷子裡的時候碰到的人其實不是趙淳,而是一個渾身裹在黑布裡的黑衣人,黑衣人吹著竹哨把她引來之後就要帶著她離開,可是趙淳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冒出來,硬生生的把她從黑衣人的手裡搶了出來。那個黑衣人雖然能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