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這是恆兒最後一次跟你說這件事情,這後宮之中只會有一個女主人,她的名字是秦惜!”
太皇太后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溫暖的信仰!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秦惜之於恆兒,竟然是這麼重要的存在。她瞪大了眼睛,還有些沒辦法笑話她聽到的話語。
大殿門口傳來呂公公的聲音,“皇上……吏部文選清吏司求見!”
吏部文選清吏司不是旁人,正是孫遠揚。
容恆渾身一震,這幾天孫遠揚告病在家,實際上一直在尋惜兒的下落,此時他進宮,難不成是有了線索?!
他再也顧不上其他,匆匆而去。
太皇太后瞧著他離去的背影,目光許久都沒有收回來。大殿的大門被開啟,有雪花隨著風飄落在殿內,只是瞬間的功夫就融化成一點點的水跡。
她看著那飄零的雪花,整個人彷彿蒼老了十幾歲,愣愣的看向莊嬤嬤,“莊嬤嬤,真的是哀家多管閒事了嗎?”
莊嬤嬤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嘆息道,“太皇太后,皇上的意思不是您多管閒事,您從小疼皇上到長大,皇上心裡哪裡能不知曉?皇上若是不在意您的想法,哪能讓皇后娘娘搬到大學士府去住?說起來還不是為了讓您想通。皇上也是老奴看著長大的,是個難得的孝順孩子,說實話,老奴知道了皇上是先皇的孩子之後更是覺得他不容易,這一生之中有幾個是真心實意對他好的呢?老奴倒是很高興皇上碰到了皇后娘娘,否則的話皇上現在變成什麼樣子誰都不知道,有了愛心裡才有那麼多的顧慮啊。”
太皇太后愣住,久久不發一語。
莊嬤嬤也不敢再多說,太皇太后跟她再親近,她也只是個奴婢,話到了點子上也就行了。
好半晌太皇太后才苦笑不已,她撥出一口濁氣,嘆息道,“這些道理你都知道,哀家這個老太婆竟然完全沒想明白。”
“您老是當局者迷呢。”
莊嬤嬤說的對,如果沒有秦惜出現在恆兒的生命裡,恐怕他的生命中全都是恨了,那樣的皇帝對大遠來說絕對也是滅頂的危難。
她嘆口氣,苦笑,“我這個老太婆都兩隻腳埋進黃土裡的人了,竟然還……算了,現在都是年輕人的天下,哀家又何必摻和這麼多。我現在只希望能儘快把秦惜給找回來,要不然恆兒還不知道要受多少折磨……”
莊嬤嬤鬆口氣,可算是想明白了,她輕聲道,“皇后娘娘一定能平安回來的。”
“……但願吧。”
……
容恆飛速趕到了勤政殿,他剛到大殿顧不上身上落了滿身的雪,看到孫遠揚便問,“有惜兒下落了嗎?”
“沒有!”
容恆的目光瞬間黯淡下來,連帶著腳步也沉重了許多。
“那你進宮是什麼事情?”
“皇上,請開城門吧!”
“什麼?!”
“把城門開啟吧。”孫遠揚拱手,沉聲道,“臣和九門提督帶著人差不多把京城翻了個遍,家家戶戶都給搜尋了一遍,可還是完全找不到皇后娘娘的下落,再關著城門恐怕會引起百姓們的恐慌。”
容恆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媳婦失蹤的當天他去了城門口,當時只是讓九門提督的人加強了防衛,可是卻沒有找到人,他心裡慌的厲害,乾脆下令讓人把城門給管了,這樣一來,沒有人能進出京城,也不會有人把媳婦給帶出京城。
可五天下來,京城都徹徹底底的搜了一遍,卻還是沒有媳婦的下落。
他冷著臉,好半晌才搖頭,“不行,不能開城門,萬一城門開啟了,他們把媳婦帶走了怎麼辦?”
“皇上,引蛇出洞!”
“不能這樣引!”
“可是這樣僵持下去根本就不是辦法,百姓們已經怨聲載道了,楚容的人既然有本事把皇后娘娘給抓走,肯定在京城中有什麼密道,既然是動了手,肯定就是有了應對的措施,如果他們一直在密道里藏著,城門能關三五日,卻不能關一兩個月。與其這樣還不如賭一賭,開啟城門,興許楚容的人以為咱們放棄了,會鋌而走險的從城門口想辦法離開,這樣咱們的人在暗中也能逐一排查。”
容恆冷著臉沉默著。
他也知道孫遠揚說的的確是個好辦法,可是他害怕,在京城他還能一一排查,可出了京城他就不敢保證了,大遠那樣大,要想找一個被人藏著的人何其困難?所以他不敢賭,也不想賭。
“皇上,楚容的人把皇后給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