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大爺最是愛美人,要是你能把你自己拾掇出個美人樣貌出來的話,估計我家大爺這才想見你一見”
“那不行不行,草原上的男兒不能當女子的,不然等你主子賣給我酒,我下次來的時候……給他帶給草原上的姑娘來?”
他不就是想要弄些酒回去賺些錢嗎?怎麼就這麼難!
漣漪此刻要是在這的話,肯定一眼就能認出這個男人是曾經和爹爹喝過一次酒的男人,還讓老實爹搭進去五兩銀子呢!
這世界,還真是小啊。
“算了算了,小爺我也沒功夫跟你在這扯,我得伺候褚爺出去辦事了“看看日子,也該去白杏村一趟了,這都好幾日憋著沒去,爺心裡都要長草了吧?
招撥出兩個人,將賴在褚家客廳青石板上的無賴大漢給抬出去了。
…………
同樣,就在走投無路的大漢被人抬出去的時候,天就像一層薄薄的紙,壓不住上面重量深厚的雪花,像是有人在上面劃開了一道口子,飄飄灑灑的雪花缺口處灑下。
馮家鋪子裡,外面的桌子早就被何氏抬了進去,榭雅呵呵凍得冰冷的雙手,看著凳子上安安靜靜烤火的小童,壞心眼作勢要把手伸進他脖子裡。
稚嫩的童聲霎時傳遍整個溫暖的鋪子。
“噯,這不是叢濤兄弟嗎?”正想著關上門,搭上板子的何氏指著門外匆匆走過的兩兄弟。
榭雅急速從凳子上跳下,“哪呢哪呢?”
如願看到身上壓滿雪花的兩人後,興奮的打招呼,“叢大哥,快進來”
叢濤二人進來後,拍了拍身上厚厚的雪,趙贈搓搓手抱起凳子上乖巧的正在吃發糕的小娃,捏了捏他的臉蛋道:“小子這幾日肉多了好些啊”
鋪子裡有一個臨時盤好的灶火,平日兩人也能燒些熱水,此刻何氏快速的熬了些姜水,一一端給幾人,“老天爺就沒個正常時候,這幾日連著下了多些日子的雪了”
榭雅依舊直直的盯著叢濤,直到那人緊張的放下手裡的碗,試探性的問道:“丫頭是有什麼事嗎?”
榭雅有些不滿意的嘟嘟嘴,前些日子喊她的是二小姐,在自己的強烈譴責下才換了個名稱,不過成了二小姐,這人怎麼木頭成這樣,看不出自己時常‘暗送秋波’嘛。
真是不懂風情的木頭!
“我一會要去給丘員外家送酒,天寒地凍的,何嬸嬸是不能陪我去了,我在發愁該怎麼過去呢”榭雅咬牙道。
“可是……丘員外不是說,明個派人來取嗎?”何氏不給面子的揭穿。
“雪下這麼大,還不知道明個是不是要下,咱們要是來不了怎麼辦?豈不是壞了人家的大事?還是今日送去比較穩當”榭雅振振有詞。
“說的也對”何氏點頭,“做生意自然是要將信譽,可是現在……”
“沒事,我陪著二小姐去”趙增討好道。
榭雅一個眼神掃過去,誰要你陪!
被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一瞪,趙贈有些摸不著頭腦,直到順著她的眼神望去,看到那傻愣愣大口喝著薑湯的兄弟,嘴猛地長大,足足能塞進去一整個雞蛋!
“我想起來了,我腰疼,對,我腰疼”趙贈急忙開口,又主動推推身邊的大哥,“我不能去了,你替我去一趟吧”
“好”叢濤將利落的大口喝完最後一口薑湯。
重新披起披風,“要送的酒在哪裡,要不,我一個人去?”
“不行,你又不知道送去哪”榭雅搖頭。
“驢子就在後面拴著呢,咱們快去快回”達成心願的榭雅心情很美麗。
“那好吧,不過,天冷,你得多穿些”
“好,快走啦”在身後使勁推著遲鈍的人。
因為下雪的緣故,街上的人很少,飄揚揚的雪花落在身上,因為身邊跟著的人,所以就是冷,榭雅也很是開心。
如願將酒送到丘員外家,外熱心的門房迎了進去,歉意道:“這麼冷的天還勞煩馮姑娘特意送來,您二位現在這等著,我去告訴老爺”
榭雅站在人高馬大的叢濤身邊,笑眯眯的點頭。
丘員外之所以能成為員外,除了自身有魄力外,更多的則是為人一板一眼,不容許手下人有一點差錯,尤其是當知道榭雅他們來送酒,是怕明日不能準時送來,頗為讚賞。
特意多給了一吊前,對於銅錢,不要是傻子,榭雅甜甜的道謝後,這才拉著叢濤出來。
“今個多謝你陪著我來送酒,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