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結了血痂,雖不太厲害,但也很明顯,一看就知是別人撓的。女孩們一旦遭了這種厄運,就怕見人。林家偉就寬慰說,你在家好好養傷,別擔心班上的事,我給李堂和打個電話為你請個長假。豆豆說,我一照鏡子,看到這張破臉,真有點不想活了。林家偉說你別說傻話了,過幾天疤痕掉了,就跟過去一樣完好無損。不過,你得按時吃藥,不要吃刺激性的東西,不要用手指亂摳疤痕。豆豆說好了好了,煩死了。林家偉一聽豆豆說煩死了,就十分不悅,心想這姑奶奶也真難侍候,真是輕不得重不得,每頓飯菜都由他備好,還要哄著她吃,他就是對女兒莎莎,也沒有這麼精心呵護過。恐怕也是前世造的孽,今生來償還吧。
打通了陳部長的電話,陳部長欣然答應了晚上的聚會。末了又問及報社的工作還正常嗎?林家偉說,一切正常,請陳部長不要擔心。陳部長又說,老王的事基本有了結果,如果搞好了,給個黨內處分,保留工職提前退休。搞不好,還要承擔刑事責任。所以,在這個節骨眼上,你可要小心謹慎。林家偉說,謝謝陳部長的關照,我一定要注意自己。
掛了電話,林家偉好一陣激動。心兒就忽兒忽兒地飄了起來,飄到了總編的座椅上,飄到了半空裡。然後,美滋滋地喝著茶,抽著煙,再回味了一番陳部長的話,覺得人活著還是很有奔頭。
他打通了李堂和的電話,說陳部長答應了,讓他安排好晚上的活動。然後,他又說,豆豆生了病,他代她請個假。
安排好後,剛放下電話,電話又響了,接通電話,原來是常琳的。
林家偉說:“你學習完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常琳說:“回來都快一星期了,你是不是把我忘了,也不知道打個電話來問一聲好。”
林家偉心裡一動,想約她與於虹同去金都休閒美食娛樂城去聚一聚,又怕她去了會影響於虹與陳部長的正常相處,猶豫了一下,說:“豈能把你忘了,我忘誰也不能忘你呀,只是不知道你已經回來了。”
常琳說:“聽說你馬上要上任總編了,為你道喜。”
林家偉笑著說:“哪裡的話,沒這麼回事。”
常琳說:“你還謙虛啥,外面都沸拂揚揚了,你還玩什麼深沉。”
林家偉說:“我得喊冤了,我的確不知道,也沒有任何人給我透過風。”
常琳說:“我是在臺裡聽到的,聽到後真為你高興。”
林家偉說:“謝謝,能有你這樣一位漂亮的小姐關心著我,真是我的榮幸。”
常琳說:“你別盡揀好聽的話來迷惑我,別把我迷魂暈了。”
林家偉說:“一個人的最大不幸莫過於真心被人曲解。”
常琳一聽就脆生生地笑了起來,說:“晚上有空嗎?我請你吃飯。”
林家偉說:“我一個大男人,怎麼好意思讓你請,改天吧,改天我請你聚一聚,今晚還有個應酬。”
通完電話,林家偉感到越發的愉快,真是好事連連,好夢圓圓,走出個人封閉的抑鬱和孤獨,擁有的便是快樂的人生和寬廣的空間。只是在高興之餘還有一點隱隱的擔憂,怕與常琳逐步升溫而傷了豆豆。轉念一想,豆豆揹著自己不也是同人約會,甚至還有一些可疑的跡象。在這個慾望橫流的社會里,誰能對誰保證一輩子?所以,除了豆豆,外加一份與常琳的浪漫,或許心裡平衡些。
下午下班後,李堂和開車接林家偉。林家偉就給陳部長打了個電話,說過了下班高峰期去接他。陳部長說,到時打個電話,他就下樓來,車就不進市委大院了。林家偉說好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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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陳部長約定好後,林家偉就問李堂和,她來了沒有?李堂和說,王菲菲給她打過電話,她說下班就來。
林家偉就笑著自嘲說:“我們都成了皮條客了。”
李堂和說:“你小子知道這一點就好了。要不是為了你,我才不會這樣做。”
林家偉雙手併攏作揖道:“謝了,謝了,我也是身在江湖身不由己。”
李堂和說:“王一飛翻船了,你啥時候上任?”
林家偉說:“上任不上任,由誰來上任,都不是我說了算,聽天由命吧。”
李堂和說:“不是聽天由命,而是抓緊操作。現在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捨不得投入,就得不到收穫,在經濟上需要支援,就給我說一聲,無論怎樣,這次機會千萬不要失掉了。”
林家偉說:“堂和真夠哥兒們,就憑這句話,已經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