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二百禁軍騎軍從大梁城緊急馳而出,他們速度極快,朝著田家莊急奔而去,在禁軍之中有數個名開封府衙役,他們平時裡多在城內活動,很少騎馬。因此,很快就落在了禁軍後面。
田家莊仍然如往常一般平靜,農人們已經出現在了田土之中,大梁城外,經常有急奔的騎兵,這些農人早已見慣不怪,除了一些小孩聽到馬蹄聲跑出來看熱鬧以外,大家該幹什麼仍然幹著什麼。
騎兵們來到田家莊,並沒有去叩門,一位壯實的軍官數聲令下。騎兵們分成兩隊。把整個院子圍得嚴嚴實實。
一時之間,田家莊雞飛狗跳。
田家莊的管家得到訊息之後,有些納悶地來到了大門口。剛出大門,就聽到一聲歷斥:“所有人皆不準出門,再走一步,休怪刀劍無情。”
田管家見這夥官軍殺氣騰騰,繃著的臉不覺變成了笑臉,滑到嘴邊地斥罵也變戰了小心翼翼的笑臉:“這位將爺,到鄙莊有何貴幹?”
一名軍官帶著山東腔,嗡聲嗡氣地道:“少廢話,給我滾回去。”
田管家笑臉慢慢退去了,他見軍爺蠻橫。就端起架子對著軍官道:“將爺,這是工部尚書田大人的莊園,並非等閒人家,田大人怪罪下來,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那軍官只是依令行事,並不知道這個院子是工部尚書的院子,愣了愣,態度稍稍好一些,道:“原來是田大人的院子。失敬了。”隨後把臉一沉,道:“我們是奉命行事,田大人若怪罪,只能怪下令之人,與我們何干。”秀才遇到兵,有禮說不清,田管家又道:“田淑妃是田大人的女兒,田家是皇親國戚,你們休得無禮。”
正說話間,裡面走出一個老者,正是田家老太爺,他站在大門口,左手提著龍頭柺杖,使勁地往地下頓,怒罵道:“你們這一群不長眼的東西,竟然欺負到我們田家,兒郎們,給我打。”
上百名家丁,提刀弄棍,跟在老者後面,聽到老者的話,就欲衝上前來,只是官軍人多,他們就有些躊躇。
那位軍官是個勇武之人,見狀大怒,刷地抽出了腰刀,道:“敢於上前者,格殺勿論。”
老者滿頭銀鬚,卻是性烈如火,他揚起龍頭柺杖道:“要殺人,就先殺我。”
衝突一觸即發,落在後面地衙役也趕到了莊子,領頭之人是一個相貌冷峻的五品官員,他大喊道:“切勿動手,我是開封少尹楊徵之,奉命到田家莊搜查私鹽,這是開封府的文書。”
楊徵之身後跟著城尉柳江清,他下馬之後,接過楊徵之手上的文書,遞給了老者。
老者已是老眼昏花,順手遞給了身旁的管家,管家看罷,臉色發白地對老者道:“他們是奉開封府之命來搜查田莊。”
老者大罵:“吳延祚,忘恩負義的小人。”
老者身後跟著一個黑大漢,他提著一柄大刀,跳將出來,道:“不怕死跟我上。”
響聲未落,軍官對後飛來一箭,正是黑大漢的前胸,黑大漢向來在村中勇武過人,他低頭看著射在左胸上的鐵箭,有些不相信眼前之事,他也是甚為勇武,用手抓住箭桿,猛地把鐵箭抽了出來,他正想舉著鐵箭向官軍示威,誰知頭一昏,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老者見黑大漢被射倒在地,涕淚橫流,他對手下道:“罷、罷、罷,讓他們進去吧。”禁軍蜂擁而入,不一會,就傳來大呼聲:“找到了,這裡有四個袋私鹽。”
在中書門下,範質、侯大勇、王薄、魏仁浦、王著齊聚一堂,範質把開封府的奏摺扔給田敏,怒氣衝衝道:“田尚書,這作何解釋?”
田敏進入中書門下,見五位宰相皆滿臉嚴肅,就覺得氣氛有些不正常,他心中有鬼,聞言臉色變得極為蒼白,他極力控制自己的情暗,想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雙手還是禁不住微微顫抖。
看罷奏摺。田敏長舒了一口氣,臉色也漸漸恢復了正常,大聲道:“笑語,我田家會販私鹽,這是栽贓陷害。”說完,態度強橫地挺著脖子。
鹽是日常必備之物,卻也是國家管制地物品,長期由官府壟斷。少量私人經營也是經過國家特許。
販私鹽是自古以來就有地行業,歷朝歷代都對販私鹽這種與國家爭利的行為重重打擊,前唐及大周,販賣一石私鹽就要處死刑,只是,販私鹽利厚,雖有重典,示怕死的人仍然層出不窮,黃巢、程咬金都是有名地私鹽販子。
範質冷冷地道:“栽贓陷害?為何數名私鹽販子一口咬定田家莊也在販私鹽,為何在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