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了淚,“葉朝扉,你沒良心,我為了幫你,不惜背叛父皇,旁的暫且不論,就說那個孩子,那個孩子……”
“如果你以為掌握了我什麼把柄,淮安,你我是共犯,如今的形勢,真的是真的,假的也是真的,或者你可以試試說出去,咱們不如瞧瞧會是個什麼結果。”
坐在一旁的盛羽聽到這裡眉間微動,掩唇一聲低咳。
葉朝扉眸光微閃,不由自主看向她,眼中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賤婢!這個該死的賤婢!
十公主瞧著葉朝扉望過去的眼神,心中又恨又妒,那張冷雕玉琢一般的面孔,竟然也會有如此關切焦急的神情,那雙看似永遠都無情無慾的雙眼,竟會為這麼一個下賤女人溫柔似水。
成親三年半,她便有三年都在獨守空閨,她得到了一個名份,得到一個冰做的人,可怎麼捂,這個人都捂不暖。為了能叫他多看自己一眼,她一再容忍他的淡泊冷漠,為他做了那麼多背叛大梓,背叛聶氏,背叛父皇的事,可到頭來,她得到了什麼,究竟是什麼?!
呆滯的眼珠終於轉了轉,十公主含淚冷笑,“葉朝扉,如果我說,我執意要殺掉這個賤婢,你是不是絕不會放過我?”
那張俊顏驀地一沉,他盯著她,就像盯著一個死人,“我再說一遍,誰敢傷害她,我,遇神殺神,遇佛弒佛!”
好一個情深意重啊,只是她聶淮安,又算什麼?
“哈哈哈哈……”十公主仰首大笑,“葉朝扉,你一定會後悔的,這個女人是個騙子,她是個災星,是大梓國的禍害。”
葉朝扉皺眉,他已不想再聽。
“來人!”他喝令,“送十公主回府,給我好好看住她,再叫她跑出來,你們全都提頭來見!”
他的身後立時無聲無息出現幾名黑衣侍衛,潛入殿中,不由分說擒住十公主和她的侍女便往殿外拖。
“大膽,我是十公主,你們這些狗奴才,都睜大眼看清楚,我才是這個皇宮的主人,我是大梓的金枝玉葉!”十公主手足並用,拚死掙扎,口中不住地高聲喝罵。
“慢著!”這時,盛羽卻扶著身旁小宮女的手站起來,緩步走到葉朝扉身邊。
她信手挽住他的手臂,衝他微微一笑,柔聲道:“夫君待阿羽如此情深,阿羽真是感動不已。只不過有一件事,阿羽還是沒弄明白。”
盛羽扭頭轉向十公主,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這位公主一再自稱自己才是夫君的妻子,口口聲聲罵阿羽只是個下賤奴婢,我就想討夫君一句準話,麻煩你告訴她,究竟阿羽是不是她口中的賤婢,我到底又是夫君的什麼人?”
葉朝扉目光微閃,深深看了她一眼。
“夫君?”盛羽的面色剎時冷下來,鬆開葉朝扉,轉而按住自己頸項上的傷口。
深幽的目光在她傷處轉了轉,緊攏的修眉,凌厲的目光轉瞬柔軟,葉朝扉頓了頓,終於面無表情道:“我從未當別人是我的妻子,在我心裡,我葉朝扉的妻子只有一人,便是阿羽。”
十公主踉蹌得幾乎站不住,她狠狠瞪著盛羽,怨毒無比的目光幾乎要將她的臉生生灼出幾個洞來,一字一字恨恨道:“盛羽,你眼睛都瞎了,為什麼還不死,為什麼還要回來!早知今日,三年前我就該劃花你的臉,割斷你的舌頭,再找十個八個男人上了你,然後亂刀剁碎了喂野狗!你這種下流的賤婢,穿上錦袍戴上鳳冠也是個賤婢,千萬不要落在我手裡,否則我一定叫你從裡髒到外,看看到時候他還會不會再要你!”
“啪!”盛羽一記重重的耳光抽過去,打得十公主淒厲的詛咒聲嘎然而止,整個冬暖閣驚得鴉雀無聲,只剩宮人細細地抽氣。
盛羽溫柔微笑,“殿下,你身份高貴,這種粗野的話實在太不適合您了,我抽你這記耳光為了你好,好叫你記得清楚,朝扉他剛剛說過,誰敢對我不利,遇神殺神,遇佛弒佛!想看我死,先把你自己的命顧好。”
作者有話要說:當年設局陰別人,如今反被人陰,不是不報,時候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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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風雲變,一怒為紅顏 。。。
滿室的凌亂喧雜,很快便被宮人拾掇得毫無痕跡,就好像這座安逸華麗的宮殿中,從未有任何異況發生過。
她們拭乾淨臺階地面,換過地毯,燃上新的蠟燭,重新點亮了宮燈,九鼎香爐中飄散的清雅白梅香驅散了血腥,橘色的幽光靜靜籠罩住整間屋子,光影迷離,暖洋洋叫人心生睏倦。
最後離開的那位宮人關上了窗,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