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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可恨的是金沙,讓他從中調停,竟趁火打劫,將白雁據為己有。事情過去快二十年了,餘正行仍耿耿於懷不肯忘記。還有那個趙淵,要不是他花言巧語鼓動自己下海,何至於落到今天這一步!

雖說餘正行心裡陡起波瀾,表面上卻不動聲色,他表情全無且慢條斯理地說:“我說馬教授,我好像沒說過今天要和什麼人物共進午餐吧?”

馬林道:“沒有。不過你也太不像話,一發達老同學都不往來。人家今天可是結伴來看母校的。我要不是非得親自到碼頭接人,現在正和他們一起玩兒呢!”

餘正行好奇問:“你們幾個每年都聚嗎?”

馬林道:“差不多。過去都是趙淵請客,今天終於輪到我了。也算你小子有口福——我可是輕易不買單的。好了,現在你知道都和誰共進午餐了,去還是不去,做個決定吧。”

第五章(2)

餘正行無從選擇,只能跟著馬林走,一路上告誡自己,當著眾同學面,關於生意上的事千萬不能說走了嘴。

“嘿,你們看,我把誰給帶來了?”馬林一進文淑苑的大堂,見金沙等人已在裡面等候著,忙要給大家來個驚喜。

餘正行昂首闊步進來,見著金沙夫婦,故做驚奇狀,熱情地與金沙作了一次擁抱,弄得金沙很不好意思;至於白雁,按中國人的習慣擁抱不得,只能輕輕地握一握那隻軟活而溫暖的小手——分手快二十年了,有些感覺竟然還與當初一模一樣,譬如心跳,嗓子發乾,面頰似乎有點發燙等等。

事情很不湊巧,半個小時前,趙淵接到公司電話,說有急事要處理,等不及與馬林道別自己開車回去了。金沙對馬林說,要不是怕薄了他的面子,也跟趙淵走了。

馬林道:“這個混蛋,早不有事晚不有事,偏偏今天有事。他不是四處打聽餘兄的下落嘛,現在人帶來了,他倒跑了!”

餘正行道:“我有什麼值得他關心的,還打聽我的下落?!”

金沙道:“可不是嘛,這些年你跑哪兒去了?害得我們幾個好找!”

餘正行問:“找我幹嘛?”

白雁笑道:“買單啊!聽說你當了老闆,我們幾個老同學誰也沒有吃到你一頓飯,實在說不過去啊!”

餘正行咬牙道:“那今天我就買它一單,省得你們背後說我。我說呢,這幾年老是無緣無故地打噴嚏,原來有這麼多人在想我啊。”說著,暗暗地捏了捏兜裡的錢,心想這兩千多塊錢,吃一頓絕對沒問題。

馬林道:“你小子感覺不要太好,今天買單輪不到你。你要買單,就這種地方,那不太便宜你了!”

金沙也說:“對,餘兄請客,可要找個高檔飯店。”

餘正行爽快地回應道:“沒問題,到時我一定有請各位。”

金沙兩口子都是國家公務員,馬林教書,收入應該比不上餘正行這個個體老闆,所以,趙淵不在,餘正行就成了中心人物。眾人入座,馬林先徵求餘正行意見,問他喝什麼酒。餘正行已有多日未曾沾酒,有點饞了,就說:“當然要白的。”馬林順口叫了兩瓶瀘州老窖。金沙問這酒是不是要多了?馬林請金沙放心,說:“餘兄可是海量。”又給白雁要了兩聽椰子汁,補充說,“今天的日子有點特殊,白雁也要來點酒的。”

金沙要替白雁說話,白雁倒不反對來一點。

席間,餘正行有意無意地問起趙淵現在做什麼生意,馬林和金沙都說不上來。白雁說,反正做的東西不少,效益也不錯,有房有車,老婆在國外,去年回來還請了大家一次。餘正行又要打聽班上其他同學的情況,馬林說,那些人的情況我們多少都知道一點,不急著問,還是請餘兄給大家說說這些年的奮鬥歷程吧。金沙和白雁舉雙手贊同。

餘正行要想不提及自己是不可能的,於是比較含蓄地說了一點,看大家還有興趣,就又說了一點,慢慢地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開始湖吹海吹起來,終於在不知不覺中把自己勾勒成一個歷經磨難幾近成功的儒商般形象。

馬林等人一邊佩服一邊輪著向餘正行敬酒。餘正行來者不拒,酒不夠了,主動又要一瓶。

餘正行在酒桌上從來都不甘示弱,而且喝到一定份上,想停都停不下來;馬林自稱是哈爾濱“那嘎墶”來的,血液裡本來就有酒精成份,酒對於他猶如汽油對於汽車;金沙在機關工作近二十年,也算“酒精考驗”,早拿出奉陪到底的架式。卻是餘正行因近期狀態不佳,反而力不勝酒了。他開始覺得今天的酒好像特別醉人,還沒喝夠往常八分的量,神志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