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馬桶睡覺的。她準備扶余正行去臥室,沒等彎下腰,浴巾就散落下來,便忙著去衣廚裡找能穿的衣服,心想這男人的東西也都這麼不老實,男人還會正經到哪裡去。好不容易找了件以為能穿的棉毛衫,穿在身上竟如時裝表演中的超短連衣裙。索性把沾有汙漬的裙子也脫下,反正晚上是不用想著回去了,準備與上衣等一併洗了。
會喝酒的人水平就放在那裡,無論怎麼吐,自己身上倒一點不髒。胡莉娜將他扶起時,他還知道上床前要先洗腳。餘正行洗腳有兩種方式,一種是直接抬腳在浴盆裡洗,一種是坐在浴缸的沿上在浴缸裡洗。今天有胡莉娜在場,他選擇了文雅的一種,在浴缸裡洗。為了保持身體平衡不至於仰倒,他儘量使身子前傾著。胡莉娜剛才找衣服時,在衛生間門口看到了熱水器的位置,便跑出去開了煤氣,只聽浴缸方向傳來咕隆冬一陣響,返回看時,卻見餘正行連人帶馬翻入浴缸,掙扎之中,從蓮蓬頭裡噴出的水早將他渾身上下澆個透溼。一切發生得太快,胡莉娜來不及驚慌,忙衝上前關了水閥,又忍不住笑將起來——她也曾遇到過類似情形,心想開的是下面的龍頭,水卻從上面的蓮蓬頭裡出來——這一笑,肺裡撥出的氣和眼裡流出的淚,彷彿從裡到外把她受汙染的身體來了一次清洗,人也一下子輕鬆起來。
但真正的難題接著便來了,餘正行此時沒有能力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