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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算了吧,誰喝醉都不好。再說,你不會喝。”

“我們都不會醉的——人家高興嘛!”

胡莉娜固執地為餘正行斟滿一杯酒,自己只象徵性地在杯中點上一兩滴。

在胡莉娜迷人的眼神中,餘正行終於沒能抵擋住這一波又一波溫柔的攻勢,束手就擒。他伸出手去,重新要回下午胡莉娜的那隻受傷的手,補足了應有的關心。但他還不夠色膽包天,提出要看胡莉娜大腿上的烏青。

當第二瓶白酒快見底時,餘正行發現自己整個人隨著意識的模糊開始飄飄然,胃裡更是有一幫蠢貨在蠢蠢欲動,吃了許多水果仍不能鎮壓住,於是就叫胡莉娜快快結賬走人。

平時喝到這地步,他會自覺地到洗手間去吐,但今天是胡莉娜請客,吐掉還有點捨不得,便強忍著叫肚子打包帶回去。腿已軟了,一腳一腳地踩不到底,但有胡莉娜攙著,問題還不是太大。胡莉娜要送他回去,他還能反對,堅持要自己回去。胡莉娜也不與他爭辯,喊來一輛計程車,自己也坐了進去。

第十七章(5)

餘正行說不清自己家的地址,胡莉娜幫他說了——她“關心”餘正行早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吃飯的地方離餘正行家很近,沒等他打個盹兒,車就到了他家樓下。餘正行真的不讓胡莉娜送上樓了,胡莉娜爭執不過——又逢司機說,要送就送,不送我要開車了,我是做生意的——只好隨他自去。車一出小區,胡莉娜覺得不妥,叫停車,匆匆付了錢,又折了回來。

天空下起了毛毛細雨,胡莉娜仰起臉來感受著清新而涼爽的刺激,心裡湧動著些許激情。儘管她還拿不定主意,是看餘正行家裡亮起燈光就放心地走人,還是大著膽子去敲一敲他家的門。

來到餘正行家的樓下,沒見三樓有燈光,以為走錯了,細細辨認後沒錯。可他家的燈一直沒亮,繞到北面也一樣暗著。胡莉娜心想,他不至於這麼快睡下吧。又等了一會兒,仍是黑著,便不放心起來,決定上樓去看個究竟。才到一樓,就聽二樓有說話聲,內容聽不清,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對不起,開錯門了。不好意思,我是三樓的。”胡莉娜聽出這是餘正行的聲音,心裡又好笑又緊張,她在原地站著,聽餘正行的腳步聲上樓,但始終沒能聽到開門或關門聲。她跑下樓,又關注起三樓的燈光來,前後又看了一圈,那讓她牽掛的燈光始終不肯出現。她急了,一口氣跑上樓去,冷不丁被三樓樓梯口倚欄杆處的一個黑影嚇一大跳。不用問,定是餘正行無疑。胡莉娜想也不想,上去就將他推醒來。

“幹什麼?”

“鑰匙。”

找了半天,鑰匙就插在門上。胡莉娜開了門,扶余正行進屋。才關了門,只聽“嗚”的一聲——沒等她反映過來,餘正行的一雙手已把她推出一步遠——但來不及了,一股刺鼻的熱乎乎粘乎乎的流質早已噴到胸窩裡。她“啊”了一聲後,放出了肺中僅有的一點氣而不敢吸入一口氣來續,目瞪口呆地不知所措。餘正行面色慘白,毫無表情地用手指指胡莉娜的胸口,又指指衛生間,自己站在客廳裡繼續嘔吐。回過神來的胡莉娜來不及細想,眼疾手快地從門後抓起廢紙簍,一手持著幫餘正行接下嘔吐物,另一手扶著他,將他引向衛生間,讓他蹲下去,把著馬桶隨便吐。她自己也顧不上許多,快速地脫了已被玷汙的外衣,開始著手清理自己。

暈!鏡子裡的她,胸前一片汙穢,直讓人看得毛骨悚然,束手無策——今天是特意為他穿這件低領衫的,不料會落得如此下場。她噁心不動,眼睛都憋紅了,努力控制著自己不至於發瘋,心裡一遍遍地吶喊: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以此來沖淡和衝抵心中的壓力。她仰天深吸一口氣,笨拙地將套頭衫從背後捲起,小心著不讓汙物碰到臉,最後還是感覺到下巴處有一陣溼涼,引得胃裡的東西再一次翻騰作狀。脫胸衣的動作就變形了,沒防住流汙順腹滑下,若不是裙腰繫得高,不定就鑽入肚臍眼兒了。夠了!胡莉娜雙手攥拳,從牙縫裡擠出話道:“我要發瘋啦!”胡莉娜從小雖不是嬌生慣養出來的,但一個女孩子何時曾處理過這類事物。她抓來毛巾在胸前胡亂擦拭,口中唸唸有詞,也顧不上水涼,幾次三番地擦拭,直把白嫩的面板擦得血紅髮疼為止。當一切歸於平靜,胡莉娜猛地想起身後還有個餘正行,連忙從浴巾架上取下一條浴巾,將裸露的上身圍裹了。轉身再看餘正行,卻見他屁股坐地,雙臂扒在馬桶上睡著了。胡莉娜心裡頓時可憐起他來。平時在公共場合,這些年過不惑的男人們不是挺胸凸肚,就是趾高氣揚,誰能想象得到在家裡卻是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