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雕。
陳燻彤這話很狠,但林虎認為這話不是無理取鬧。和陳燻彤相處這麼久下來,點點滴滴,一幕一幕,他都一直記在心裡。
與其說,剛才這杯水是陳燻彤為了維護她祖宗的威望,釋放憤怒的表現,倒不如說,這是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另類的表白後,從希望走向失望的分水嶺。
她的話不明顯,但她的話也很明顯,她的話也顛覆了一向沉穩不驚,色不露臉的性格做派。
她是寄予希望的,為了這份希望,她採用了冷豔美人最獨特的方式表白。只是她突然一下子發現,這種希望被失望取代了,而且被一句漫不經心的玩笑話給糊弄了。
“我想跟你發生點什麼,但我不敢跟你發生點什麼。”林虎呆呆的嘟囔著,然後顫抖著手拿出那盒特供香菸,顫顫巍巍地摸出一根點燃。
猛力地吸著,林虎像受了嚴重刺激的猛獸。他說得沒錯,他想和她發生點什麼,但卻不敢發生點什麼。
有時候,一個女人的氣場太強,強到讓所有人變成聚光燈以外的黑暗,這就會讓所有人想逃。雖然她很美,美得猶如仙子,但正因為她美得讓人遙不可及,美得讓人不敢靠近,所以才會要逃,要玩命的逃。
其實有時候,癩蛤蟆和天鵝,還是有本質區別的。就算給了蛤蟆一雙翅膀,他也飛不起來,而天鵝失去了翅膀,她依舊是天鵝。
陳燻彤是天鵝,這毋庸置疑。相比起陳燻彤,林虎是癩蛤蟆,這也無可厚非。當蛤蟆遇上天鵝,或許最典型的矛盾就在這裡。
轟鳴的馬達聲,突然打斷了林虎的思緒。當他扭頭朝東郊別墅大門看去時,發現一輛黑色保時捷已經緩緩駛了進來。
下車的彩霞很興奮,從她走路像風似的做派就能看得出來。但林虎看到彩霞,卻興奮不起來,因為到目前為止,林虎依然認為彩霞是顆定時炸彈。
彩霞發現了坐在石桌旁的林虎,於是她走了過來,雖然她面無表情,但她依舊顯得那麼恬靜,一身紫羅裙在風塵僕僕中,更像是隨風飄動的綵帶。
彩霞一言不發的在林虎身邊坐下,然後自顧自的拿起了一個茶杯,倒滿茶以後,像是捧看書’網首發寶貝似的捧在手心裡。
望著彩霞,林虎心裡百感交集。他既希望和這位單純而暴力的蠱王妹妹搞好關係,他又害怕搞不好這層關係。
放下茶杯,彩霞歪著小腦袋對上林虎的眼神,她含蓄的眨著大眼睛,就像在看一個長相醜陋的怪物。
“你瞪著我幹嘛?你找死嗎?”對視了好一會,彩霞突然惡狠狠地質問。
然後林虎就忙不迭移開目光,哭笑不得的深吸了一口氣。
他的女人緣很好,而且遇到的女人,個個國色天姿,傾國傾城。但他遇到的女人,也是千奇百怪,折騰得他苦不堪言,喘不過氣來。
“那個漂亮丫頭呢?”彩霞成功呵斥了林虎不懷好意的目光,就開始東張西望。
她說的漂亮丫頭,指的是陳燻彤。能讓蠱王這種美人說成是漂亮丫頭的人,那就一定是漂亮丫頭,因為否定蠱王的話,將會面臨嚴重後果。
“你為什麼不理我?”彩霞又發狠地瞪著林虎,視乎林虎不回答她的話,就是對她的嚴重挑釁。
林虎不耐煩的轉過身,翻著白眼反問:“我為什麼要理你?”
“看來你還是想找死。”彩霞沒有多餘的廢話,她認為這是得罪,於是她纖手一揮,一根乳白色軟鞭出現在手裡。
發現蠱王妹妹又要動手,林虎這才忙不迭的擺了擺手:“我理你,理你。”
“哼,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彩霞白了一眼林虎,這才意興闌珊的把目光投向手裡的茶杯。
林虎愕然地瞪圓了眼睛,像看外星人似的看著彩霞:“這……這誰教你的?”
“什麼?”彩霞再次喝了一口茶,抬頭看向林虎。
林虎撇了撇嘴,忍俊不禁地說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好像不具備這種文采吧?”
“噢,她們說的。”彩霞很誠實,誠實地指著林虎身後,誠實地出賣了一切。
林虎錯愕地回過頭,這才發現身後站著兩個人,兩個一模一樣的漂亮女人。
她們是藍雲藍馨,一對不知道怎麼就被上帝克隆成一樣的雙胞胎姐妹,而且還是一對美麗的雙胞胎姐妹。
面對林虎的目光,雙胞胎姐妹眨著靈動的眸子,既不否認,也不承認。她們就像只會眨動大眼睛的瓷娃娃,就這麼安靜的站著。
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