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何等巨大!
雖然一直在暗處,那人還是注意到那蘭的頭髮長了一些,嫵媚又增了些。
她進去幹什麼?
不管是幹什麼,那蘭絕非是無頭蒼蠅類的缺心眼兒美女,她一定在尋找什麼,獲取什麼。問題是她是否會得手。她找到的是否“致命”。
要耐心。那個人告誡著自己。
有一點至少讓那人很滿足:可憐的那蘭還以為自己“玩失蹤”瞞過了天下人的眼睛呢。
和上回步步驚心的感受不同,此刻在黑暗中,那蘭覺得坦然。大概是“玩失蹤”使她稍稍多了一層安全感,或者只是欣慰自己在為寧雨欣的被害努力做著些什麼,離真相似乎也近了些——這個還有待商榷,至少她迄今為止窺得的眾傢俬密是更多了些。
大概是因為開學在即,語文教研室裡有了些許變化,最明顯的,是原來屬於寧雨欣的那張寫字檯已經挪到門口,桌上的照片和原有的一小摞備課本也收了起來,那蘭很快就在抽屜裡看見了它們。幸虧今晚來了,感覺這桌子隨時都會被清空,甚至搬走。
那蘭逐一將抽屜裡的物品翻看,所有的本子、紙張,一字一句都不漏過。不過寧雨欣在書桌裡存留的字跡不多,不到一個小時,那蘭就有山窮水盡的感覺。
她隨手拉開了最後一個抽屜。她已經知道,那裡是幾件衣服。女生在辦公室備一套換洗衣服本來就是明智之舉,寧雨欣多半是因為要去廣東,為了瞞人眼目,在學校改裝出行。
她取出那頂太陽帽,然後是長袖T恤,抖一抖,什麼都沒有;壓在最下面是牛仔褲,標準的四個兜。
在一個臀兜中,那蘭摸出了一張名片,寧雨欣自己的名片,職業作家、自由撰稿人、《魅影情迷》雜誌主編、江京市作協會員等等。
那蘭嘆口氣,正準備放回,心頭一動,將名片翻轉。
兩行手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