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對方赤裸的身體擁抱在了懷裡。這種時刻,他們一定花容滿目,香風裂鼻,內心奔湧著無可抑制的衝動。和士開的手大概在這時是意念的踐行者,遊動於胡氏肉體的諸個部位,最後撫搦於她的Ru房間,摩挲於她渾圓的臀部,她每一寸肌膚都讓他感到快意,讓他身體酥痺,心裡結繚。當然,他們還是要適時行雲雨之歡,讓自己的身體歡合著漸入佳境。
這種時候,胡氏有可能發揮她的“淫樂之術”,那幾個閹人因為身體缺失,只能用特殊的方式讓她快活,而現在和士開的一切都很健全,而且在力度和技巧上也頗讓她歡心,她何不一悅芳體呢?於是,在和士開完成一次高潮稍待歇息後,她又讓他興奮了起來。她順氣閉氣,使自己的臉色紅潤如生,眼迷耳熱,脈脹筋舒。女人本來就是尤物,尤其是脫光衣服後的裸體女人,就更爽然了。而現在胡氏運用了淫樂之術,就更是尤物中的尤物,“不覺彌動而彌爽”,具有絕佳滋味。和士開和她媾和後,大概很快便發現她今天血足神旺,光滑而豐滿的軀體凹此凸彼,帶來了格外刺激的享受。胡氏精於情慾伎術,自然會在身體的關鍵部位把奇淫變幻的套路一一使出來,讓和士開只覺得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提升了起來,不覺而動,既投爽然。這一次交歡一定會給他們二人留下深刻的憶憶,其身體之爆發,神思之刺激,內心之舒坦,皆雲雨巫山,興濃輒極。此種情景,便真如《長相思》中所說“合壁潛通日月精,趣處妙難評。”
從史料上看,和士開是一個大玩家,不光懂得如何讓女人高興,而且還精於床上功夫,把胡氏伺候得全身如沐春風,舒坦無比。胡氏會肉體伎術,他不會,但他靈活智慧,很快便知道該如何迎接這個身具魔力的女人了。他把握槊術改編了一番,讓自己和胡氏赤身裸體對博。這樣,情慾與博術便同步推進。這是一種獨具創新的玩法,他們讓身體代替博術中的一個東西,一個上下左右迂迴,另一個前後高低追逐。對方的身體此時一覽無餘,各個部位伸手可觸,所以,此時的玩興是在別處體驗不到的,玩著玩著,身體便倏然有了反應,於是二人便擁抱吸吮在一起,進行真正的肉體零距離博術。每每在這種時刻,胡氏與和士開都是忘乎所以,不啻於神仙逍遙快活的。
胡氏:寧當妓女,不做皇后(16)
但他們不知道,一場可怕的風暴正在向他們悄悄移動過來。因了他們天天忘情於情慾歡合,也因了這是一場不動聲色預謀好的風暴,所以他們一無反應,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一場可怕的災難。這場可怕的風暴說來其實也並不複雜,幾個大臣一再在高緯耳邊吹風,終於把高緯吹得實在無法忍耐了,便決定除去和士開。他覺得和士開和母親的醜聞已經把自己壓得喘不過氣了,再不把他收拾掉,不阻攔母親,以後就會讓自己蒙受羞恥。高緯此時也就十多歲,但在這件事情上卻做得很好,顯示出了他具備當一個王者的氣度。
任何預謀好的事情,其最為重要的是推進過程,如果推進過程順利,到最後天時地利條件俱佳,實施起來就十分簡單了。和士開不知道自己的性命已經在鬼門關上徘徊,在大臣高儼通知他到御史臺議事時,他從胡氏的懷抱裡爬起來,穿上衣服,給她一熱吻,親愛的,你先休息一下,我快去快回。胡氏神智不清,哼了一聲便睡去了。和士開急急向御史臺趕去,在半路上,高儼設下的伏兵一擁而上,用亂刀把他砍死了。一兩個時辰前還與胡氏瘋狂歡合的一具軀體,轉眼間便血肉橫飛,在地上變得猶如一朵駭人眼目的紅色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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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訊息一定如尖針一般刺人神經,即使再沉沉大睡的人,也會把其瞌睡趕得一乾二淨,讓人倏然清醒過來。胡氏接到訊息後,急忙穿衣下床,心裡連連說著不可能不可能,但兩行淚水卻已經滴滴答答在往下流。女人不論在床上怎樣瘋狂,但其本性都是脆弱的,尤其是在災難面前是很難有承受力的。胡氏在這一刻間承受了他從未承受過的心理壓力,覺得這麼多年來自己依靠的一個溫暖胸膛被硬生生地撕碎了,她有一種無力站穩的眩暈感。
幾經證實,和士開確實被殺了。
一股寒冷浸入胡氏體內,她的四肢在簌簌發料。她儘管知道這已經是事實,但她仍不願意接受。也難怪,她那麼愛和士開,現在突然說她死了,無疑便像從她身上割去了一塊肉,她能不痛嗎?但事實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不論你多麼傷心絕望,最終都得接受。稍待平靜後,她接受了這個事實,但同時也陷入了疼痛絕望之中。
愛情,得到時甜蜜幸福,失去時痛苦絕望,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規律。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