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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這老特生死未卜不說,就是樂觀地想,命保住了,但是等他恢復好了,這邊也該散夥了。

牛遠征看了一眼桌子上那條遭遇車禍的香菸,腦海裡突然浮現錢昆那句話:這是隊長給你買的……老特啊老特,整個基地百十號人,就我一個人抽菸,本以為抽完了,沒地兒買也就算了,身為教導員,也不能總搞什麼特殊化。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拿,腳下沒留神,腳盆被他踩翻,地面上頓時水汪汪一片。他沒理會那盆,而是赤著腳向那條煙走去……

煙還是那個味兒,牛遠征就光著腳在地板上來回地走,來回地走。這是他多年的習慣,覺得腳丫子粘上地面,想事情踏實。

門“噹噹”響了兩下,那聲音很微弱。

“進來!”來人正是王朝,“什麼事兒?”老牛一見是他,有點意外。“其實也不是什麼事兒,就是……”王朝看見牛遠征光著大腳丫子站在地上有點詫異。

“看什麼,有什麼事兒?”

“教導員,是這樣,今年新兵都是冬季入伍,地方已經開始徵兵了,我想問一下……”

“問什麼?說!”

“提幹的名額下來沒有?”

牛遠征被王朝這幾個字扎得耳朵直疼:“什麼?”

“教導員,我已經幹了五年了。隊長他答應我……”

“你幹了五年了?”

“是的。”

“是個屁,老子幹了二十多年了!”

“教導員,這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現在居然來問我提不提幹,你兵當得好啊!”

王朝低著頭,還是把話說完了。

“隊長他現在受傷,這裡你說了算,我只能找你。”

“他答應你,我沒答應你,我也不同意提你這樣的兵,就這樣,沒別的事兒出去吧!”

王朝心裡憋屈,但是沒辦法,這個時候就是說你老婆生個四胞胎,也不會有誰恭喜你的。他回到宿舍,見這些兵們在嘀咕什麼,也沒什麼多餘的心情,就脫脫睡下了。

楊成見王朝垂頭喪氣走了進來,也沒交代一下晚上的崗怎麼站就躺下了。就急忙上前:“組長!”

“幹嗎?”王朝從被窩裡探出頭,有些不耐煩。

“今天晚上咱們的崗,你沒排崗單呢?”

“怎麼排?就這幾個爛人,今天晚上不站了。”說完,腦袋又縮回被窩。他當然沒那麼困,只不過需要想想清楚。

《人盾》 十七(2)

楊成拿起一支筆看看這幾個人小聲說:“兄弟們,咱們人少,每班崗多站一會兒!”沒人應聲,“要是沒意見,我就排了?”還是沒人回應。

“我說楊‘班長’,平時就站三個多小時,我看還是跟其他組合一下吧!”金松山把內務開啟準備遵從王朝的指示。

清晨6時,牛遠征幾乎一夜未眠,手邊放著特木爾制訂的訓練計劃。6時03分,接到北京第一通關於特木爾的傷情通報:一根肋骨、脊椎多發性骨折,目前已經脫離危險。同時下達命令:牛遠征暫時代理大隊長一職,一切訓練活動照常進行。上面會盡快派人下來填補空缺。電話那邊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就結束通話了。

上午,牛遠征眼睛佈滿血絲,坐在一邊看著戰士們訓練,他腦海中一片空白,盯著一個兵發呆。直到炊事班那邊吹響了午飯的哨聲,牛遠征才拍拍屁股離開坐了一上午的地方。

午飯後,仍舊是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牛遠征第一次下達“隊長令”,開始數週的射擊強化訓練。微型靶場上仍舊是白色一片,幾條孤單的腳印指向靶場的盡頭。

從槍庫裡提了七十多支手槍和若干的體會彈藥。牛遠征拿過一把手槍問隊員們:“如果你們捱了一槍會倒下嗎?”兵們被他這麼一問,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牛遠征繼續說:“除心臟和頭部以外,如果意志堅強,任何人都能保持最後的二十秒意識清醒,這二十秒裡他仍能繼續使用武器,步槍在爆發射速情況下,至少可以擊發兩百發子彈,訓練有素計程車兵也可以在這二十秒鐘裡,打完十發子彈,並且全部命中二百米的半身靶。”

楊成在心裡數著這二十秒,手指頭扣動扳機。而其他兵們對這二十秒心存畏懼,二百發子彈撒過來?不敢想象。

“我們要做的就是縮短敵人這二十秒,方法很簡單……”牛遠征說完,檢查了一下手槍,背對著靶子。突然,他猛一轉身,迅速出槍,果斷射擊。“叭叭叭!”每一個鋼靶都是連中三槍後才“咣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