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喘不上氣問爸爸。
“我記得。”爸爸的臉上呈出一絲尷尬的笑紋。
“記得就好。往後,你還要幫著小木管好狼崽,一直到長成大狼。”爺爺的眼睛凝望著空中的一個什麼東西,神情變得肅穆超然,“這狼跟我們家還真有緣喲,是福是禍,這都是長生天的意志,也都在自己修為。有朝一日,人類也有可能被狼類收養的時候,切記呀切記。”
爺爺的話我似懂非懂。但我的餵養白耳狼崽的特殊生活,就這樣開始了。我把它養在地窖裡。一是防胡喇嘛他們知道,二是怕那隻還活著的母狼尋來滋事。
四
這一天村中過節般熱鬧。
胡喇嘛他們抬著那隻公狼,興高采烈走過村莊土街,飛揚的塵土中,女人和孩子們為打狼英雄們獻上媚笑和掌聲。受驚的狗們也圍前圍後地叫,很是受刺激的樣子。
村部院子裡,鋪了一張寬木板。公狼就放在上邊。獵手娘娘腔金寶操刀,開始剝公狼的皮。他手法熟練,刀工精湛,先從嘴皮下刀,挖割兩隻眼圈,從下巴一刀切至尾根,豁開肚皮,又分割四隻腳皮,完完整整,不傷內肉,只把一層皮剝離身軀。然後他把刀咬在嘴裡,騰出手哧啦哧啦地扒那狼皮,狼的肉和皮之間還有一層薄膜,那哧啦哧啦的聲音就是這層薄膜撕裂的聲音。這層裡沒有一點血,白白的顏色,偶爾出現些長條或小塊黑疙瘩,那是箭傷或刀痕,記載著公狼的歷史。
金寶手裡捧著那張完整的狼皮。陽光下,狼皮毛色光亮,順茬倒伏後均勻地顯示黑灰花色,每根毛都顯得很堅挺,毛茸茸的長尾拖在地上。金寶突然把狼皮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