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孟薇明白過來這話的意思,葉子川便轉了方向,朝著另一條街走去。
見此,孟薇只好快步跟上。
走著走著,就見道前面圍著一圈人,孟薇遠遠看著頓時起了好奇心,難不成前面是什麼雜耍還是有什麼熱鬧?
正想著,葉子川腳步不停走了上去,走得近了,孟薇隱隱聽見身旁之人說什麼可憐之類的字眼,一旁方遠便上前扯了扯嗓子:“讓讓,讓讓,誰敢擋著我們小侯爺,到時候踩著誰,概不負責。”
話音才落,前面那圍著的人群頓時轉頭,待看見了葉子川,面上浮現一絲驚恐,隨後那群人齊刷刷的讓出了一條路。
葉子川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到人群正中間,俯身看了看那位女子,有看了看女子身前放著的一塊寫著‘賣身葬兄’的木牌明知故問:“你這是要賣身葬兄?”
女子用帕子拭了拭眼角,雙眼柔柔的看向葉子川:“小女子初到京城,兄長就因著勞累過度而死,這位爺您丰神俊朗,一看就是有善心之人,不知您能不能可憐可憐小女子,給小女子一點銀子安葬兄長,小女子日後願意做牛做馬報答您。”
“做牛做馬你也不介意?”
葉子川笑得邪魅,用扇子輕抵那女人的下巴,那女人被葉子川這笑容晃花了眼,面上一紅,不由嬌羞的低下腦袋。
那女子張了張口,正準備回答,卻不料葉子川忽然笑容一收,快一步道:“可惜啊可惜。”
“可惜?”女子面色一怔,抬起頭來不明所以:“爺為何說可惜?爺心地善良,不論給多少銀兩,小女子都會感激一生。”
她剛才可是聽到了方遠叫葉子川小侯爺,雖然不知道是京中哪位小侯爺,但能夠稱為侯爺的,京中只有三位,即便是成為通房,日後也是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既然是侯府,那麼給的銀兩還會少嗎?
這麼想著,女子好似見到金山銀山在和她招手,以致於她並未發現葉子川此刻面上已經了無笑意,目光更是從她轉到了一旁被裹在草蓆之人。
“爺說的可不是這個可惜,爺說的可惜是”葉子川猛地收回摺扇,一抬腳便朝著那被裹在草蓆之中一動不動的人踹去,隨著這一腳,那句話才徹底說完,“爺可不是那種蠢人!”
葉子川這一腳力道有些大,再加上草蓆之內的人專注裝死,根本沒有料到有此一出。
故而那一腳讓他頓時跟著朝一旁翻了身,而他因為驚慌之下受到襲擊,下意識的伸手撐著地,才沒有因為這一襲擊腦袋磕著地。
身體平穩了,男子心中暗叫糟糕,就要起身。
但還沒等他起身,四周圍著的人不由譁然起來:“不是說賣身葬兄嗎?這怎麼竟然還活著?”
“還好我離得遠,差點以為詐屍了。”
“我剛才還覺得這個女人可憐,想要買下她,沒想到竟然是騙錢的,真是罪不可恕。”
“對,還是小侯爺慧眼識人,一眼就看穿了這個女人的惡毒把戲。”
說著,竟然還有人朝那女子扔菜葉,扔一片罵一句,似是要發洩剛才被欺騙的怒火。
女子見計策敗露,面色一變,正想要故作柔弱,卻不想一張口,不知是誰扔了一個雞蛋,正中腦門。
雞蛋被磕破在腦門,頓時蛋清與蛋黃同時順著頭髮流下,讓那女人眼前一片模糊,尖叫一聲忙不迭的想要拂去那噁心的蛋液。
也許是有了開頭,看見女子被那雞蛋噁心的失了分寸,頓時不少人一轉身買了雞蛋直接朝著那女人腦袋與身上砸去,一時間本來素縞的衣服上面一片黃白黏膩之物,只看著就讓人噁心。
至於一旁的男子就沒有這麼幸運了,直接被圍觀的最近的幾人毆打。
☆、17你開心就好
聽著耳邊陣陣求饒聲,葉子川笑的得意非常,帶著方遠與孟薇二人不著痕跡的退了出來。
揭穿了一個騙局,又被人稱讚,葉子川表示心情很好,一揮摺扇指了指香雲樓的牌匾:“爺今天心情好,帶你吃點好東西。”
即便這香雲樓客朋滿座,但也不能小看葉子川這張臉。
葉子川一進門,一樓不少食客不由呼吸一頓,方才還喧囂熱鬧的酒樓,瞬間落針可聞。
“掌櫃的呢?”
還不等葉子川話落,就見一個圓滾滾的黑影朝著他們而來,方遠及時上前一步,一伸手,攔住那道黑影。
黑影順勢停了下來,本來就圓的只剩一條縫的眼睛隨著那諂媚的笑意,顯得更加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