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的學習勁頭也極高,每天早早地起來練習蔡風所教的心法,更加上她隨父學醫這麼多年,不僅對藥草的認識上有極深的造詣,對人體的筋絡穴位、關節都瞭解得極為清楚,因此學起這種心法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
蔡風每日綜合各種擊技,演練著一種專門打擊要害,簡單而易練的動作,專門配合著凌能麗使用。
這種只講求實效的功夫,若是運用得好的話,殺傷力絕對可怕,簡單而有效的攻擊才是最厲害的,配合蔡風所教的那靈巧的步法,凌能麗學起來的確很快。
蔡風的要求都極為嚴格,對凌能麗也一樣,有時候看似簡單的一掌,卻要讓她練上上百遍,直到達到標準為止,那種發力,準確度和速度相配合的掌法拳法的確很難讓發力掌握好,怎樣才能夠將全身的力道聚於一掌之上擊去,而又怎樣不被那力道的反震力擊傷,這之中,蔡風都不厭其煩地解釋,演試改正,認真仔細得簡直比師父更嚴格。
今日一大早,雪很大,而蔡風依然像往常一般上山拾回被所設獸夾、陷阱逮住的野獸,那些雪似乎對他並不能構成什麼威脅。
很慶幸居然逮上了一頭大野豬,一隻獐子,已經算是極為不錯的收穫了。
野豬幾乎像小牛犢一般高大,達四百多斤重,幾乎可讓一家人吃上幾個月。
叫來吉龍、大龍和凌二叔幾人抬著這個大獵物,不亦樂乎地抬入村中,只讓凌通、凌伯諸人一場歡喜,冬天已來,近日有蔡風出手,闖入老林獵獸,每天的獵物都超出人的想象,每幾天便向蔚縣的集子上送上一些新貨皮毛,以換回村中之人冬天所需的米、油、鹽、醬及一些布料之類的,幾天下來幾乎將整個冬天的東西全部準備了回來,怎不叫村裡人都歡天喜地的。
但蔡風卻發現喬三的臉色有些難看,不由得問道:“喬叔有什麼事嗎?”
喬三望了蔡風一眼,有些難以開口地道:“蔚縣的張教頭來了!”
眾人不由得都一呆,齊問道:“他來幹嘛?”
喬三狠聲道:“也不知道他怎麼會知道蔡賢侄獵到四隻猛虎,而有四張極上等的虎皮,他來便是想來要一張虎皮的。”
“想要虎皮?”凌躍驚問道。
“他的意思便是這樣!”喬三也有些氣不憤地道。
“他在哪裡呢?”蔡風緩和地一笑問道。
“他現在在鴻之家中。”喬三似乎有些氣惱地道。
“哦!那我倒去看看他可以出個什麼價錢,還有一張虎皮,他要便賣給他好了。”蔡風哂然笑道。
“蔡公子,只怕他並不是存心想買。”大龍在一旁有些擔心地道。
“哦,不存心想買?”蔡風一愣,旋又笑道:“他畢竟遠來是客,便是不存心想買,生意不成仁義在,見還是要見的。”
眾人望了蔡風那毫不在意的樣子一眼,心中不由暗暗地著急起來,喬三又不由得有些擔心地道:“他還帶了六七個弟子。”
蔡風哪有不明白他們的心理,自信地笑了笑,道:“他帶幾個人一起來是很正常的,這裡到蔚縣路途甚遙,大雪天,野狼成群出沒,一個人行走的確很危險,所以他便帶著人來了。”
眾人只好聽信蔡風的話,喬三領著蔡風及凌躍加上大龍幾人向楊鴻之的家中行去。
張濤的塊頭很大,坐在堂屋中間的木椅之上,像是一尊大塑像,腰桿挺得若標槍一般筆直,蔡風走進屋子的時候,他正在故作斯文地品著那並不怎麼好的茶。
蔡風的眼睛微微一亮,堂屋之中的所有佈置全都沒有逃過他的眼睛,張濤所帶來的漢子都很有氣勢,難怪以喬三的老練也要有些隱隱擔心,但蔡風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淡淡一笑道:“想來這位便是張教頭了!”
張濤慢條斯理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扭過頭來很傲慢地打量了蔡風一眼,並不先回答蔡風的話,只是有些淡漠地問道:“聽說你有幾張上好的虎皮,對嗎?”
蔡風聽到這種口氣,心中微惱,也並不回答張濤的問話,只是伸出腳輕輕地勾來一張椅子,扭身坐在火盆旁,先吁了口氣,才漫不經心地應道:“張教頭是在什麼地方得知我有上好的虎皮呢?”
張濤微微一愣,沒想到蔡風居然會如此傲慢不給面子,臉色微微一變,卻並未發作,只是乾笑一聲道:“若連這一點都不知道,我豈還能算是道上混的。”
蔡風哂然一笑,道:“不錯,我的確有幾張上好的虎皮,這不,我身上已經穿上了一張。”
張濤臉色一變,急問道:“可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