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才會將蔡傷逼上絕路。如今卻聽說蔡傷仍在人世,且與太行群賊在一起,這不能不讓人想到那種極為可怕的結果。但誰都知道,天下能夠出手與蔡傷抗衡的人恐怕只有一個人,那便是爾朱榮,這也讓很多人都聯想到將來這被譽為當世兩大高手交手的情景。
蔡傷、黃海兩大高手十幾年後,聲名再一次震驚天下,不會聯想的人幾乎是不配稱作江湖中的人。
如今天下動亂不安,北有破六韓拔陵的起義軍勢如日中天,崔暹幾乎全軍覆沒,單騎而逃,早已使得朝廷上下寢食難安,而江湖之中卻變得沸沸揚揚,都在估猜蔡傷與黃海這兩大高手登高一呼,天下相應之人肯定多不勝數。
這便是人心,人心都喜歡亂猜亂想,江湖人猶是如此,哪怕只不過一點點風吹草動,都會有人拭目以待。
最愛看熱鬧的人是江湖人,最喜歡湊熱鬧的也是江湖人,捕風捉影的也是江湖之人。
叔孫家族的大丟面子之事,早已被江湖之人給傳得極神話了,黃海那種無影無蹤的劍法更是炙口之說。當然叔孫長虹被綁之事並未在江湖中流傳,叔孫家族絕對不想讓這個訊息在江湖之中流傳。
蔡傷靜靜地聽完歸泰龍與長生的報告,臉色極為平靜,便像是一座座在夜幕下的高山,沒有半絲不安、驚詫憤怒、氣恨之色,似乎這一切都是早已預料之中一般,沒有人想到的驚訝和震驚。
歸泰龍和長生及馬叔怔怔地望著蔡傷,似乎要等他作出決定,對於他們來說,這絕對不是一件小事,絕對不是。黃海在他們的眼裡便像蔡傷一樣重要,而黃海卻隱瞞了十幾年,對於他們來說,不知道是悲哀還是歡喜。
“你們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相信叔孫家的銀子不敢不給,你們拿了這些銀子各寨中兄弟及各戶兄弟分得一些便行。這一段時間,我還有事情要做,先要離開陽邑一陣子,有什麼事情便讓馬三弟主持一下,更要小心各路的報復,江湖之中現在定已鬧得紛紛揚揚的,說不準會有人來鎮上踩探。”蔡傷冷靜地吩咐道。
“公子的仇便不報了?”歸泰龍急切地問道。
“他的仇已經算是報了,這些人並不能算是兇手,若說是兇手,應該是風兒自己。但我不相信風兒真的會跳崖捨身,我明白他的性格,泰龍著各寨的兄弟去訪一訪,再著人去我葛師弟那裡,吩咐他去各路探聽一下,破六韓拔陵的人可能會有人知道。”蔡傷冷靜地道。
歸泰龍一呆,眼中似乎露出了一絲希望,喜應道:“泰龍明白!”
“老爺子什麼時候會回來呢?”長生恭敬地問道。
“說不準,或許明年才會回來,也或許半個月便可以回來,若是風兒回來了,你便叫他放心去闖蕩一番,但卻千萬不要小看江湖,人說山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會給他留下一封信,你只要告訴我給他留了信,他便會知道在哪裡。”蔡傷淡漠地道。
長生和馬叔望著蔡傷似乎極為自信蔡風會活著的樣子,心中也不禁全都又充滿了一絲希望。
蔡風今日的心情特好,傷勢已呈痊癒之勢,只不過天空卻飄起了鵝毛似的雪花,不過蔡風卻並沒有絲毫冷的感覺,不僅僅是因為他對寒冷並不太在意,也是因為身上已穿上了凌能麗親手為他做的虎皮夾襖和披風,遠遠地看去倒還真的似是一隻大老虎一般。
蔡風的身分在這小村之中,已經有一個很特別的地位,那便是英雄的角色,他力斃四虎,這種讓這些獵人想都不敢想的事,但蔡風居然憑著一柄大菜刀將這四隻虎全部擊斃。而且,蔡風還會飛,這簡直像是一個神話一般不可思議,因此蔡風成了村中有史以來最為有力量的人,雖然有幾個人對蔡風嫉妒如狂,卻只能望風興嘆,因為蔡風大有獨佔花魁之勢,但每個人都有自知之明,根本就無法與蔡風比,在氣勢之上,蔡風的確可以壓倒一切對手。
蔡風高興的並不是這種壓倒別人的優勢,因為他一向對自己極為自信,這一點他絕對不會認為有什麼特別,他高興的是自己又可以毫無顧忌地行事,那種由死亡之中慢慢地掙扎著爬起來的感覺的確是一種極為舒爽和開心的事,傷勢盡好,對於他來說又將意味著一次重生。更有凌能麗親手為他縫製衣衫,這已經足夠讓任何一個男人都感到驕傲和滿足了。
凌通老早便纏著蔡風教他“飛”了,在蔡風的眼中,凌通的確是個很好的習武材料,也像蔡風一般,什麼都肯學,更能吃苦,雖然雪很大,依然早早地起來學蔡風教他的幾個動作,練習騰縱之術,蔡風更專為他做了一個草紮成的活靶,極為結實,以給凌通練拳。而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