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空檔給了淵蛭機會,他手上的黑氣迅速聚集在一起,彷彿一條黑蛇,吐著黑黝黝的信子猛地竄到駱琅跟前,駱琅連忙躲開,可還是被碰到了一邊肩膀,黑氣就像牢牢咬住他的肩膀似的,始終沒有散開。
淵蛭非常得意,儘管氣喘吁吁,還是拔高了聲音嘲笑道:“看來人間並不像你說的那麼有趣啊,這種靈氣稀薄的地方讓你變弱了,不過變弱的速度還真是嚇了我一跳,你現在的功力還剩多少?恐怕不及以前的一半吧?”
駱琅斜睨一眼肩膀上的黑氣,那竟是由無數條微小的黑蟲子集結而成的,煞氣很重。如果不是抽掉了一半原魂,這種東西以前根本近不了身,但他也不著急,反而閒聊似的平靜道:“算我剛才說錯,看來這幾百年你也有好好修煉過。”
能聽到駱琅說出這種話實在不容易,淵蛭要是有尾巴,此時一定翹到天上去了,他得意洋洋地欣賞著自己毫無血色的手指,正準備再說點什麼諷刺的話出出氣,卻看到駱琅忽然露出一個清晰的笑容。
這個笑容讓淵蛭立刻警覺起來,總覺得對方好像要做什麼了,但他能做什麼呢?駱琅已經輸了,他只剩下一半功力,究竟哪來的自信?就這麼猶豫的時候,他聽到駱琅慢悠悠地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