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得幾乎要從椅子上跳起來，趕緊結束了程式把程式碼記錄下來並進行改進，然後又執行了一次。

“1＋1=2”。

程式很認真地又算了一遍，然後居然比上一次多跳出來一行字：“查詢錯誤原因。”

很快，又出現一行字：“程式內發現錯誤程式碼，導致錯誤，刪除備案。”

這是意外之喜。

我又重啟了一遍程式，把同樣的病毒放進去，這一次，程式很快就肯定地給出答案：“1＋1=2”。我再次開啟程式碼檢視時，病毒程式已經被刪除了。

這意味著同樣的病毒已經不可能再進入這個程式。

智慧程式的學習能力比我想象中要強許多，所有大的問題一下子迎刃而解，我興高采烈拉周啟崇來看。

結果，周啟崇反覆看了好幾次我更換各種病毒讓程式自己刪除後，詫異地問了一句：“了了，你在調戲它？”

我哭笑不得：“重點在哪裡？！——它會自己改錯了，看，看——”

我又換了一個病毒讓程式自己改錯，程式在改錯之後突然多跳出一句：“錯誤次數達到上限，懷疑有入侵攻擊造成。”

下一秒，我的計算機螢幕黑了。

周啟崇爆笑起來：“人家不高興了。”

我黑著臉重啟計算機，仔細檢查了一遍程式碼，殺了幾個病毒，嘗試重新執行程式，結果這程式居然已經無法再在這臺計算機上執行——

“裝置已被列入黑名單。”

周啟崇嘲道：“看到沒？人家也是有脾氣的。”

我怒道：“我沒給它寫要反擊的命令！還有什麼黑名單——我根本就沒設定過！”

周啟崇笑起來：“那不更好？你不覺得它很聰明嗎？小孩子走路摔跤總該下次繞開坑吧。”

不得不說，周啟崇的勸慰很有效果，我舉手認輸，換了臺機器繼續編寫這個程式剩下的部分。

午夜時分，程式完成，周啟崇已經困得睡過去不省人事，我高興地跳過去搖醒他：“三個月！”

周啟崇茫然睜眼：“嗯？”

我覺得自己表現得太過激動，於是“咳”了一聲，直起身來面無表情道：“我寫完了。”

周啟崇似乎完全沒醒，隨手把我拉過去抱在懷裡：“嗯，睡吧。”

作者有話要說： 我怎麼會覺得智慧程式略萌……

☆、李代桃僵

智慧程式交給國安後，剩下的影片錄製進行得很順利，在進行象形文字表達時，智慧程式又一次出現了錯誤——不過也只限於此了，它的智慧若要繼續發展，也只能到中央研究院去決定了。

剩下的就是李代桃僵和釣魚。

“華宇捕獲一個網路神秘影片”這條新聞，在國安的推波助瀾下甚囂塵上。

“只要網路抓取機率達到，它一定會來看，”王竟信誓旦旦：“這是它的程式缺陷——我們已經將網路後臺接了過來，它只要進來，斷了外網就不可能離開。”

“抓到了，你們會刪了它嗎？”我問道。

王竟頓了頓，沒有說話。

我有些失望——我知道這樣的程式具有非常大的研究和利用價值——從理智上來說，國安留下智慧程式進行繼續研究和實驗無可厚非；從感情上來說，我卻無法接受這個程式繼續存在下去。

周啟崇知道我心情不好，卻並沒有多加勸告，只是問我說：“了了，你覺得你爸爸把程式給你是為了什麼？”

“刪了它。”我不耐煩道。

周啟崇攤手：“這只是你自己推測的。我猜他只是因為知道當時國安裡有內鬼，他希望你能在最恰當的時間把這個程式交給國安。”

我知道他說得八成是實情，只是依舊氣不過，於是摸著他的下頷隨手抓了把桌上的小刀欲給他剃鬍子，威脅他閉嘴。

周啟崇身經百戰，刀子在眼前晃來晃去，眉毛都不動一下，漫不經心道：“這是信任，了了，你看，軍人天職是服從命令，我們有時候出任務只是為了這個任務成功，根本不會管什麼前因後果——因為我們信任自己的國家。”

我想起他躺在慘白的房間裡人事不省的模樣，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周啟崇似乎意識到我在想什麼，幫我攏了攏衣領：“你父親也是，他信任這個國家，所以願意潛伏那麼久，所以也會願意你把程式交給國安——他不會在乎國安將用這個程式去做什麼——他信任華夏。”

我沒說話，良久，深呼吸後捏著刀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