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是否楊公卿在騙自己時,外面傳來時斷時續的哭泣聲。
偷偷摸了過去,覺一個大型臥房內,幾個婦人與丫鬟皆一臉悽苦的流淚。
元越澤望榻,原來楊公卿一臉慘白地躺在床上,地上的長席上,亦躺這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子。
來不及再多想什麼,元越澤破門而入,嚇得屋內幾人一臉恐慌地護在床前。
元越澤的樣子幾乎被洛陽大部分人所熟悉,看清楚後,幾個婦人與丫鬟跪倒悲聲道:“是元公子,請你快救救老爺和嬌小姐!”
元越澤安慰她們幾句後,為免受到打擾,著所有人退到門外,只留自己在房內。
“你……是元……公子?”
長席上的那嬌小女子似是傷得不太重,勉強望著坐在床頭的元越澤,斷斷續續地開口道。
元越澤正在用真氣探查楊公卿,覺其短時間內死不了,只是體內多了一股邪異真氣與怪異的藥力。
元越澤決定先治療那女子,當下來到長席邊,輕輕扶起她,點了點頭後,真氣直接渡入她體內。但她腿骨幾乎全部斷裂,眼下亦不是動用腦中奇力的時候,因為他已經習慣了保持最後一分警惕。
半刻鐘後,那女子面色紅潤了一些。
“謝過公子再造之恩。”
那女子勉強笑道。
元越澤笑著搖頭:“姑娘該是玲瓏嬌?”
那女子正望著元越澤呆,聽元越澤提問後連忙別過眼神,點了點頭。
元越澤見她那一雙微藍的雙眸很有吸引力,體內更是隱藏著一股說不出的野性美態,隨即又開口道:“有事情稍候說,先為楊公治療。”
再半刻鐘,楊公卿終於恢復一些力氣,睜開眼後,連忙道謝。
元越澤問起到底生了什麼事,楊公卿深望了臉色蒼白的元越澤一眼嘆道:“公子一直都對老夫有些懷疑,不怕老夫害你嗎?”
元越澤一愕,剛剛只想著救人了,倒忘記了這事兒,本是恢復許多的體力再次消耗掉大半,尷尬一笑道:“我信任貞貞,自然也信任楊公。”
楊公卿聽後亦是一愣,隨即輕笑道:“老夫把貞貞當成親女兒一樣,又怎會害他的夫婿,再說也沒能力害你們!”
元越澤心道人心難測啊,能力不單單指力量的強弱。
“先說說你們到底是怎麼會事兒吧,怎麼差點死去?”
元越澤感嘆後立即問道。
楊公卿開口解釋道:“是有人來偷襲老夫的,倒是害了玲瓏,她本是與貞貞約好,今晚與公子一同商談大事的,哪知早來了半個時辰,卻正好遇上偷襲者。”
玲瓏嬌忙搖頭。
元越澤眉頭一皺:“可知道是誰派人來偷襲的?”
楊公卿幾乎與玲瓏嬌異口同聲道:“王世充!”
元越澤大訝:“王世充派人來偷襲你?現在不正是用人之際嗎?”
楊公卿長長嘆息一口氣道:“公子萬不要被王世充的表面給迷惑了,此人與大明尊教關係密切,如今重傷後,不把有私心將領的軍權收回,他怎能放心交給他的兒子帶領?”
元越澤又是一呆:“我還以為楊公看不出王世充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呢!那麼說來他的重傷是真的?”
楊公卿搖頭道:“這老狐狸算計來算計去,最後想耀武揚威一把卻把自己賠進去了。他隱藏實力,又有秘密高手,以為可以一戰殺掉李密,哪知李密不但也有高手,而且還是他的十幾倍!”
元越澤似乎是聽懂了一些,又追問道:“那如今大戰不斷,他打算將兵權交給誰?王世充的傷情又如何?”
楊公卿答道:“他的功力一直都隱藏著,老夫數年來從未見他出過手,這次出了全力,卻被李密,獨孤峰,宇文傷,尤楚紅四人夾擊,恐怕天下只有公子才有能力以一敵過他們四個了。王世充這次要恢復的話,最少需要兩個月。他日後該會將兵權交給王玄應那不學無術的混蛋吧。”
元越澤笑道:“他把軍權交給王玄應那笨蛋?王世充是不是茅坑裡點燈,找死了啊?”
楊公卿與玲瓏嬌聽元越澤說得如此粗俗,便笑出聲來。
“他無論多麼陰險,多麼足智多謀,卻已改變了太多,如果是十五年前的王世充,那李密絕對不是其對手,如今的王世充,雖然機智不減,但官場上的東西已經把他腐化了。比如他現在用人唯親,多疑等等。”
楊公卿解釋道。
元越澤暗忖那我還真把他看高了。隨即轉向玲瓏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