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人身後五尺處,長劍同一時間回鞘。
時間彷彿過了許久,慘叫聲才接連響起。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
王薄與那灰老者飛後退,似乎傷得都不重。
後方偷襲之人本就是隻用八分力,是以在力盡之時足以再抗元越澤的反擊,他受傷似是很輕,毫不耽擱地兩個起落間便消失不見!
而頭頂上的來者,正是此次圍剿元越澤的核心人物,只見他站立元越澤身後,一動不動,身形卻在微微顫抖。
元越澤同樣如此,氣血狂湧,面色蒼白,鼻孔中滴滴鮮血流下。
剛剛的對拼中,他不但要承受其他三方壓力,更察覺到了頭頂上襲擊者的強悍。
周遭一片死寂。
“你……這是什麼……”
那人似是用盡全力,慢慢吐出幾個字,話未說完,只見他身體暴脹,劈啪之聲接連響起。
骨裂肉碎。
全身如被開了無數小孔的容器一般,射出數不清的強烈白光,瞬間爆作漫天精血碎粉,身體神蹟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元越澤強猛的劍氣有九成被轟入此人經脈之中,無法容納這些劍氣的身體自然會爆炸破壞。
這也正是其他三人並未受重創的原因。
元越澤突然有些後悔,這人應該重創後抓起來逼問才好,等他嘴硬再幹掉也不遲,哪知自己臨場再悟一式劍意,不自覺間用上了巔峰功力。
抬頭環顧,元越澤失笑不已,在他錯愕的那一剎那,剛剛還喊著要圍殺他的人此時全都跑沒影了。只留白清兒俏臉煞白,毫無血色地站在十幾丈遠處。
元越澤擦乾血跡,一個縱身來到她面前。
望著略微抖,眼神中極力在壓制著的恐懼之色,元越澤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意,伸出手掌放在她香肩上。
白清兒一愕,想躲卻覺身子似是不聽使喚。但一瞬間,她察覺到元越澤正在輸給自己沛然的元氣。當下不做多想,抱元守一,吸納起來。
白清兒半晌後仍無停手的跡象,的確貪得無厭,但她自己的身體的容量卻是有限,元越澤的元氣亦損耗巨大,當即輕咳一聲。
白清兒似也察覺到了自己的貪婪,慌忙收回氣息,斷絕與元越澤的聯絡。
真氣運轉半晌,白清兒睜開雙眸,精光連閃,立即對元越澤拋了個媚眼,盈盈一禮後嬌聲道:“多謝公子。”
元越澤站在她身前,仰望星空嘆道:“你敢對我用媚術,不怕我殺了你嗎?”
已經聽出元越澤聲音轉冷,白清兒沒來由地打了一個冷顫,低聲道:“請公子恕罪,一切皆是清兒不由自主而。”
元越澤好奇道:“我現在很虛弱,你不想試著來擒住我嗎?”
白清兒一愣,但他察覺到元越澤剛剛真氣澎湃,加上元越澤在世人心中都有一個陰影,宛若大山一般,是以白清兒亦不敢妄動。只聽她笑道:“公子說笑了,公子本事哪是清兒可比的。”
元越澤剛剛爆後的確很是虛弱,為了避免白清兒的糾纏,當下以助她恢復為理由,再次將|奇|更大的陰影印入她的|書|腦海裡。其實眼下的元越澤,的確是在硬撐著,那一劍後已是強弩之末。
這一招虛則實之,果然迷惑住了狡猾的白清兒,元越澤又笑道:“你們派內,大概都習慣隨時用媚術了吧,只要對上有利用價值的男人,所有女人能用的手段都儘量用上。”
白清兒面色絲毫不變,開口道:“公子說的什麼派內,清兒聽糊塗了。”
元越澤好笑地看著她,這丫頭和婠婠一樣,都是‘影后’的最佳人選:“現在只有我們二人在這裡,還隱瞞什麼,陰後的二弟子。”
白清兒身形微顫:“公子果真是無所不知呢!是美仙師姐告訴你的嗎?”
元越澤也不答她:“我還有事要做,後會有期了。”
白清兒慌忙開口道:“公子同為我聖門中人,不知有何打算?”
元越澤回頭道:“也沒什麼打算,先好好教訓一下那些白道的虛偽之人,再爭取給門人一個與其他門派同等的生存空間吧!”
語畢,不理白清兒的呼喚,元越澤急奔楊公卿府邸而去。
行至遠處,元越澤探查到白清兒沒有跟蹤過來,立時鬆了口氣,看來剛剛的戰術成功了。
調息半個時辰,恢復幾成功力的元越澤收斂精氣,潛入楊公卿府邸,進入書房,但這約好的會面點中卻沒有一個人。
元越澤心頭思緒亂了起來,正在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