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人是不是?”
蘇錯刀眼神淡漠得令人心悸,越棲見所有的努力在這樣的眼神下,只是塵埃草芥,無足輕重,連螳臂當車蚍蜉撼樹都算不上。
他眼神裡,根本沒有他,沒有他的喜怒哀樂,也看不到他的鮮血與傷口。
蘇錯刀終究亮出了刀:“越家滅門,是我告密於崇光宮主,我是你的死仇,十餘年前就是。”
“你殺什麼葉鴆離?你該殺了我。”
劫數已至。
一把生鏽的剪刀就這麼插進了頭顱心臟,越棲見被切割得破碎不堪。
☆、第六十六章
強者就是強者;蘇錯刀手中無刀;卻能活生生摘心取肝,血流成河;他是緩步倘徉其中的在世神魔。//
縱然他內力盡失,經絡盡毀;甚至被人輪流施暴;但只要他一息尚存,還是能隨意操控撥弄著自己,欲生則生,欲死則死。
在蘇錯刀面前;自己永遠是那個瑟瑟發抖的無助孩童,期待著他大發慈悲的救贖;沒辦法,自幼年起就一直依賴著這唯一一束能擊碎黑暗的光亮,得以存活得以生長。
未諳世事,已動孽情,此人早與自己的魂魄盤根錯節,剜去了他,如今的越棲見也就不復存在,怎生是好?
不知過了多久,越棲見才恍恍惚惚的開口,話語中有明顯的求饒意味:“錯刀,不是你……一定是葉鴆離,我知道的,你騙不了我!”
蘇錯刀漠然看著他,道:“是我。”
一隻夜鳥孤獨的站著樹枝上啼叫,越棲見飛身一把捏碎,花開陰陽,佛魔雙面。
寒氣一路凍結血脈,活剮了皮肉,剔淨了骨頭,越棲見牙齒嗒嗒撞擊著,卻笑出了聲:“你是在提前為葉鴆離復仇麼?”
蘇錯刀安靜的凝視著他,道:“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能恨你……唯獨阿離,不行。”
越棲見心中只覺奇怪,自己然連他的殘酷都愛……伸出手,冰涼的撫摸著蘇錯刀的臉頰:“錯刀,你又騙我……你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