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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來,但體內真息雖猛漲卻多有窒礙,渾身氣機脈絡淤塞,心知若再全無理智的諸多叫囂廢話,定會惹得宋無叛殺之而後快,只得默默閉目忍耐,以期爭奪時機,翻覆局勢。

對廿八星經的領悟,當世除卻蘇錯刀,便以自己為最,當下不顧爐火未青融之未純,強行一脈一脈突破打通。

待宋無叛過來時,只剩百會神庭至膻中這一路尚存死結,宋無叛輕擊一掌,正是助人為快樂之本,別人殺他他褪毛,黃瓜跳到了案板上。

越棲見當即功德圓滿,立斃宋無叛以作謝禮報答。

蘇錯刀明白如鏡,卻道:“不怪,若我是你……說不準也會裝暈。”

越棲見道:“不,我不是單指這個……我是說……”

蘇錯刀聲音低弱,卻極為冷靜的打斷道:“不必說了,我也騙過你,也奪過你的內力,也強上過崇光宮主……棲見,我說過,這世上的事都公平得很。”

越棲見看著他,一時無言以對。

蘇錯刀是真的不在乎,不需要他的負罪感,更不需要什麼無聊的憐憫與憐惜。

至於常人最難忍受最難啟齒的強~暴,於他只是一種肉制兵刃在一個無關要害的部分造成了些許疼痛和皮肉之傷而已,不傷筋不動骨,不毀經絡不壞根基,除卻髒了點兒,著實連提都不必提。

哪怕被輪~暴一百次,他還是蘇錯刀。

因此他即便折翼淪落,也沒有半分崩潰之相,他殺人如麻,他作惡多端,但別人也一般無二的待他時,他若無力反抗,便天經地義的接受,坦坦蕩蕩,更不放在心裡,這個人……野草一樣。

跌倒了就爬起來,被火燒了就來年再綠。

越棲見忍不住微微而笑,心裡癢~酥~酥的,彷彿雨後柔軟豐沃的原野,有細密的草在滋生瘋長,即便已是廢人的蘇錯刀,也值得自己心甘情願,自己對他的愛意,永不枯竭,愈長愈盛。

但這棵野草卻抬起頭來,道:“你答應過我會放過阿離,無論割天樓主,還是七星湖宮主,都該是梟雄人物,答允過的事……一諾千金,是麼?”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完全有了作為人的種種情緒,脆弱與不安溢於言表。

越棲見甚至感覺到他已跪倒在塵土裡,全副身心的懇求著自己。

心裡那片暮春的草原被厚厚的積雪取代,心如荒島,孤獨屹立。

“不。”越棲見輕柔的說道:“我不願意也沒必要再騙你,我就是要殺葉鴆離。”

“錯刀,我走到這一步著實不易,以往種種,我所做所慮,稱一句算無遺策並不過分,唯獨此次七星湖之變,我竟犯下大錯,險些功虧一簣,讓宋無叛這枚棋子翻了盤砸了局……歸根到底,還是太過執著於葉鴆離,心浮氣躁,豈有不敗之理?葉鴆離是我的心魔,他不死,我此生難安。”

蘇錯刀的目光倏然冰冷而堅硬,更透出一種桀驁慘烈的氣息:“你一定要殺阿離?”

被他逼得幾欲落淚,越棲見心中悽然,卻口銜精鋼,道:“蘇錯刀,我不是敢做不敢認的人,越棲見要殺葉鴆離,還會當著你的面殺,光明磊落的殺,你若恨我,就恨足一世罷!”

牙齦咬得發酸,立誓一般,滿是狠毒的溫柔:“但這一世,你只能跟我在一起,你也只有我!”

蘇錯刀的眼眸裡有無數細微而晶亮的火焰奮力點燃:“那麼棲見……我告訴你一件事。”

似有大劫懸於頭頂,越棲見頓時心慌意亂。

本能的攔住他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倉促道:“錯刀,嗯……你知道為什麼你內息陡然散去麼?”

“早在月牙峰上,我傳你一葦心法,你在崖邊入定時,我就在鳳鳴刀上下了東風散……你們去白鹿山,我特意讓析木去傳信,便是算準了他不堪大用,必然露出破綻,你也定會斬殺他,他血裡有荼蘼菌,與刀上東風散一混合,便成為慢性奇毒……你又時刻刀不離身,待回到七星湖,便已渾然不覺毒沁體內,只欠一味毒引就能發作……而我衣衫上沾的正是毒引相思瘦,你半個時辰內,真氣便有十息不能動用……”

“你看,我落毒都得費盡心機,一則摸不準你的戒心深淺,二來葉鴆離在你身邊,他也懂蠱毒之術,我很害怕他瞧出來……其實下東風散時,我也不知將來要作何用處,但佈局中必得埋有閒子,以作奇兵之用……蘇小缺始作俑者害我全家,不過給了我青囊藥書,倒要多謝他……”

越棲見語無倫次的說著,小心翼翼的打量蘇錯刀的臉色,又道:“我知道你不會怪我……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