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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越棲見整個人早已失了神,心智混沌迷糊,只知道拼命掙扎著尖叫。

驀的頸後啞門穴微微一麻,一道柔和的真氣湧入,叫聲驟停,眼前一黑,已暈倒在地。

恍惚中聽到蘇錯刀低低的笑聲,宛如惡魔。

不知過了多久,眼前黑霧終於散去,呻吟著醒來,甫一睜眼,映入眸中的,是蘇錯刀的一身黑衣,越棲見不由自主往後挪動,牙關嗒嗒作響。

蘇錯刀仔細打量著他,柔聲問道:“你很冷麼?”

說罷當真燃起火堆,甚至還煮起一罐香氣撲鼻的湯:“我剛下了趟月牙峰,從雪鵠派借來些柴禾湯水,三天沒吃沒喝,你也餓了是不是?”

越棲見張開嘴唇,想說些什麼,卻用力搖了搖頭:“錯刀……你剛才是騙我的。”

蘇錯刀避開他的目光,道:“你若不是明蟬女的後人,蘇小缺為何去教你青囊藥書?”

嘴角含笑,得償所願的滿意:“棲見,你是蘇小缺留給我的活心法。”

越棲見連天靈蓋都凍得僵了,卻怔怔開口:“若沒有一葦心法,你……”

蘇錯刀打斷道:“想知道我在七星湖的事麼?除了十年前放過你的那次。”

他的臉在火光映襯下更顯華美矜貴,不似真人,越棲見茫然看著,心境回到了幼年時,絕望而無力,瀕臨窒息。

“小時候在內堂,除了要提防崇光宮主……其實很有趣,我打小並不出色,阿離最晚進內堂,卻最得崇光的寵愛,誰都不敢得罪,當然憑他的能耐,也沒人得罪得了。”

“可他卻敢得罪我。”

阿離,又是阿離……蘇錯刀的人生裡必然有葉鴆離,陰魂不散,驅逐不開,越棲見艱澀的開口:“我不想知道這些。”

蘇錯刀輕笑:“是麼?好罷,我和阿離的事,也不願多說與你知。”

說罷盛出湯來,遞給越棲見一碗。

湯滾熱濃香,從舌尖到五臟都暖洋洋的,越棲見無意識的喝著,卻覺得自己正被一種銳利如刀的寒冷刺穿成一個空茫的洞。

像是飛蛾,撲火時本是快樂,但偏偏被告知那焚身的火,根本不是為自己而燃燒。如果可能,越棲見寧可自己死在教完一葦心法的那一刻,或者更貪戀一些,死在蘇錯刀行功完畢的那一刻。

想到幼時的葉鴆離,蘇錯刀目光中有理所當然的溫柔寵愛,出神片刻,方又續道:“據說七星湖的宮主必有情劫,棲見,你是不是以為我的劫就落在你身上?”

越棲見痛到極處反而平靜了,道:“我怎會給你什麼劫?我只盼著你能對我有情……”

“不會的。”蘇錯刀以一刀斃命的方式斷然道:“從小我就看到崇光宮主對蘇小缺用情至深而不得回應,兩人一番情劫將七星湖置於如今的艱難境地,從那時起,我便暗暗發誓,若有一日我當宮主,御下縱然要恩威並用、有矩有度,但唯有總管一職,必得用我心愛之人,我不負他,他亦不負我,所謂情劫,自然就成了一心無間肝膽相照。”

越棲見突有所悟,捉住了一線救命蛛絲也似,忍不住嘶聲叫道:“你只是硬逼自己喜歡他而已,你……你為了七星湖,連自己都騙……你又何苦自抑如此!”

蘇錯刀神色微變,道:“我初任宮主時,另有一人才能武功不在阿離之下,但我只喜歡阿離,也只信阿離。”

“可他對你呢?宋無叛從哪裡獲悉我被傳廿八星經?難道不是他勾結北斗盟借刀殺人?”越棲見渾身發顫,聲音都沙啞不堪:“你若真信他,為何不敢回七星湖?為何要隨我來這月牙峰?”

蘇錯刀輕嘆了口氣,看著他略有一點點下垂的眼睛,柔聲道:“我有一事相求,你可願成全?”

越棲見一怔:“什麼?”

“我內力雖強卻龐雜,你自幼修習一葦心法,真氣築基難得的精純,因此……”蘇錯刀眼神深邃而奇特,有些憐憫,更多的卻是冰冷的攫取之意:“棲見,把你的內力給我罷。”

☆、第二十八章

衣衫被除去的時候,越棲見根本沒有掙扎,並非不想反抗,只是無力動彈。

這種無力非關肢體,而在心魂,是流離失所後的倦極而眠。

蘇錯刀卻不要一塊無知無覺的木頭,廿八星經的採補之術下,也不容半分自欺欺人的麻木。

嘴唇抿成薄薄的一線,蘇錯刀目光清冽,一雙手如羽毛如柳枝,撫摸著越棲見的全身,精確的瞭解把握到最敏~感的地方,很快指掌下的身體由僵硬冰涼變得柔軟火熱,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