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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常九這老小子,倒會捉弄人哪!

心念未息,呼的一陣勁風,掠頂而過,落在兩丈外的荒草之中,著地無聲。

那是一個全身黑衣的大漢,黯淡的星光之下,手中的長刀,閃動著冷森的光芒。

果然有人來了,王守義不禁暗叫一聲慚愧。

只看那人如巨鳥飛落的身法,已知是一流高手。

黑衣人卓然靜立,目光轉動四顧了一陣,突然發出兩聲鴉噪般的鳥鳴。

餘音未絕,連聲衣袂飄風,兩個黑衣人疾掠而至,和那先到的黑衣人會合一處。

原來那鴉噪的聲音,竟是他們連絡的訊號。

三個黑衣人由三個方向現身,分明是聽到什麼警訊,圍堵了過來。

肖寒月運足目力,發覺這三個黑衣人穿著衣服形式一樣,手中的兵刃,也是一樣細長如劍,但卻是一面薄刃的長刀。

使用這種兵刃,能自然給人一種驃悍、犀利的感覺。

肖寒月想到了殺手風七,似乎也是同樣的兵刃。

難道這些黑衣人,也是風字排名的殺手?三個黑衣人會合一處,並未交談,只交換了一個目光,立刻分佈成了一個三角形的陣勢,相背面陣勢,相背而立,六道目光,不停向荒草中探視。

忽然,一個黑衣人飛身而過,撲向丈餘外一處草堆,長刀過處,雜草紛飛。

一道劍芒飛起來,擋開長刀。

原來是韓怕虎隱身之處,被人發覺,那一刀十分凌厲,迫得韓怕虎拔劍拒敵。

黑衣人一語不發,長刀疾攻,一口氣攻了十三刀,刀刀直取要害,兇險絕倫。

肖寒月目光過人,看得十分清楚,韓怕虎在對敵之中,連用了譚三姑的傳援的兩括武功,那本是施展陰陽傘的招術,韓伯虎竟把它融入了劍法中施用,也幸得如此,仗此兩招護身,才沒有傷在對方刀下。

王守義雖沒有肖寒月看得精細放微,但也看出了韓怕虎連連後退,處境甚危,正想挺身而起,喝止對方行兇,卻被肖寒月一手按在肩上。

原來他身為捕頭多年,每次辦案緝兇,和對方動手相搏時,都堂堂正正的亮出身份,邪不勝正,倒也有相當的威嚇作用,眼看韓伯虎不是黑衣人的對手,不自覺地要發官威。

忽見寒芒飛射,黑衣人凌厲無匹的刀勢,全被接了過去。

原來,白髮龍女譚三始飛身而出,擋住了那黑衣人。

韓怕虎拂拭一下額上的汗水,長長吁一口氣。

他被禮聘為威遠鏢局的副總鏢頭,也算是江湖上年輕一代中的高才,人未到,兩隻寒芒如電的長刀,分左右攻向韓怕虎。

譚三姑身軀橫移三尺,長劍一展,接下左邊攻來的一刀,力搏兩個刀手。

韓怕虎不是敵手,我去助他一臂之力。”

長身而起,鐵尺一揮,加入戰圈。

這時,六個人分成兩外惡戰,譚三姑以一敵二,王守義、韓怕虎卻以二敵一。

動上手,王守義才算真的領教了黑衣人長刀招數的兇厲,每一刀都是取命奪魂的攻勢,兩人合力竟還是攻少守多。迫得王守義不得不取出鋼索應戰,才算把局面穩住。

既然已動上了手,肖寒月不再隱藏,緩緩站起身子。

常九也亮了相,行走至肖寒月的身側,道:“今夜之局,只怕很難善了,我見過不少高手相搏,卻從沒有見過那些黑衣人的打法,招招都是拚命的架勢。”

肖寒月道:“他們本來就是殺手,學的刀法,自然也都是最兇厲的刀法。”常九道:

“幸好今天有白髮龍女這等高手同來,否則……”

想到肖寒月的武功尤在白髮龍女之上,突然住口不言。

肖寒月接道:“譚前輩武功高強,劍法博大深奧,力敵二人,似是有餘力,王兄、韓兄以二對一,也暫可保持不勝不敗之局,我擔心的是,再有敵人現身,那就……”

“那就要看你的了。”

肖寒月苦笑一下,道:“我…”

“對呀!追蹤偵察,我常某絕不後人,但對敵搏殺,要看你肖兄弟了。”

“我擔心,胸中熟記的劍招不多,纏鬥下去,恐怕三五十個照面就沒有可用的新招了,再者,我怕……”

常九接道:“怕……你怕什麼?”

肖寒月搖搖頭。嘆道:“我怕出劍傷了人。”

“什麼?”常九有些氣結地說:“動手相搏,優勝劣敗,你怕傷人?”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