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雞嫁狗隨狗,女人哪有什麼根?
沒了丈夫庇佑,能和兒女在一起這一生也算是有幸了。
之前他就有這個想法,可惜被黑木早下了手,暗歎一聲,他轉而問道,“阿秋的老家在哪兒?若真想念母親,我或許可以幫你接來住上些日子”隱晦地告訴穆婉秋,他可以幫她擺脫黑木的控制。
沒言語,穆婉秋端起杯一口一口地啜著茶。
瞧見她神色懨懨的,大有逐客之意,阮鈺大為氣餒。
可是他卻不想就這怎麼走了,目光落在半遮的窗簾繡著的一隻傲雪殘梅上,心一動,“阿秋那日的梅花譜只走了一半,我們再來一局,如何?”
“這”本能地穆婉秋張嘴想拒絕,想起那日賣弄梅花譜全是為了偷解藥,不覺有些心虛,又想起阮鈺剛幫了忙,卻是不好過了河就立即拆橋,略一猶豫,就吩咐一直守在身後的墨雪擺棋。
見她欣然應允,阮鈺鬆了口氣。
說是一局,阮鈺的棋癮之大可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尤其對手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哪肯輕易放了手。不覺間就過了午時,不願和他共餐,穆婉秋索性連午飯也沒叫,只希望他餓了快點走,哪知阮鈺下起棋來哪還知道餓?
一局一局地糾纏下來,轉眼就到了未時,把穆婉秋餓得直喝水,正愁怎麼打發了,丫鬟蘭香來報,“熙侍衛請阮大人回府,說是知府秦大人有要事相商”
穆婉秋和她身後的墨雪都暗舒了口氣。
看著半盤殘局,阮鈺有些不捨,可阮鈺畢竟是阮鈺,從來公私分明,只一猶豫便站起身來,“叨擾阿秋了”
穆婉秋微笑著站起來,“阮大人慢走”
送阮鈺出了大門,墨雪轉身要關門,覺得哪不對,突然又轉過身來,阮鈺的身影已消失在盡頭,巷子裡空蕩蕩的,搖搖頭,“真是見鬼,我怎麼會感覺有人在看我”隨手關上了門。
不遠處的槐樹後,一條高大飄逸的身影閃了出來,白衣黑髮,清風中彷彿一朵嫻靜的雲,一如往日的悠然自在,只一雙落寞眼,清冷中多了一絲疲憊,深邃的眸子彷彿無邊無際的黑夜。
用過飯,穆婉秋來到調香室,拿起一瓶玫瑰浸膏望著出神。有了分餾鍋,她已經成功地將之前那些失敗的花香浸膏中的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