聳聳肩,“我才懶得管那么多。”
塞索未再多言,改而攻擊他的食物,又上了好幾杯麥酒後,勞瑟打量起席維亞。
“你沒吃多少東西嘛,女僕,是不是不合胃口?”
“恐怕是我沒有食慾,閣下。”席維亞輕聲答道。
“這怎么成,”勞瑟衝著她笑著,“像你這樣嬌弱的女孩子,若想對抗我兒子就需要有力氣。”
“謝謝你的忠告,閣下。”
塞索狠狠地瞪他父親一眼,逗得勞瑟開懷大笑。又喝了一杯麥酒後,勞瑟傾身向前,嚴肅地說,“我那頑固的家臣知道你回來了嗎?”
塞索迎視他,“就由你通知他好了。”
勞瑟花白的眉毛全擠到一塊兒去了,“你重新考慮過嗎?”
“這事由不得我重新考慮,他呢?”
“沒有。”勞瑟勉強承認,“我真不瞭解這孩子為什么這么固執。”
“他只不過是堅守自己的信念而已。”
“可是他向來崇拜你,我真不敢相信會有今天這種事發生。”
“你要我怎么樣?”塞索不悅地問,“拒絕他的挑戰?”
“當然不是,如果大家再好好溝通一下,總能避免流血事件發生……”
“算了吧!”塞索爆發了,“別以為我比你喜歡這件事,我已經盡力跟他理論過,可是他就是不肯改變主意。”
“你會嗎?”
“不會。”
勞瑟搖起了頭,“你知道,她可以阻止這件事發生。”
“我不會要她這么做。”
席維亞按捺不住了,“‘她'是誰?”
“就是你,女僕。”勞瑟答道。
塞索兩手一拍桌子,“你非要當著她的面討論這事嗎?”
“你是說她不知情?”勞瑟難以置信地說。
“她不知道。”
“那你應該告訴她。”
“告訴我什么?”席維亞問,但兩個人都不理她。
“算了吧,她比你我加起來還要頑固百倍。”
勞瑟放下酒杯僵硬地站起身離開了他們。顯然她很不高興,現在只剩下他們兩人,她等著他解釋,但他什么也沒說,更沒看她一眼。
“怎么樣,你到底是說不說?”
“把你的晚餐吃完,席維亞,然後我送你回房去。”
“塞索!誰向你挑戰?”
他惱怒的目光使她瑟縮了一下,“如果你不想吃了,那我們走吧。”塞索揪著她的手臂,硬把她拖出大廳穿過中庭,到了她的房門口,他一腳踢開房門,將她推了進去。
他也跟著進去,注意到那炭爐,以及她的行囊已由馬廄拿過來,室內光線明亮,鑲在壁上的油燈已點燃,“似乎有人在服侍你嘛,”他氣憤地說,“如果西塔知道她的僕人中,竟有人侍候我的僕人,那可憐的老傢伙就要倒大楣了。”
“我並沒有要求他們侍候我。”
“你用不著開口,”他冷聲道,“你這種態度已經震懾住沒你幸運的僕人。”
“幸運?我?”
“當然。”他銳聲說道,“一天下來你不會渾身疼痛無力,你的雙手也不會至少每週流一次血,你除了侍候我外,用不若再侍候一大群人。你過的正是貴族小姐般的生活。”他轉身欲去,但席維亞已搶先關上了房門。
“塞索,等一下。”她面對著他,雙手壓在門上,堵住他的路,“你還沒告訴我,究竟是誰向你挑戰,我必須知道!”
“為什么?”他蹙眉,“這樣你就能得意了?”
“拜託你,塞索!”她懇求他,“是不是葛伊爵士?”
“當然是葛伊爵士!”他吼道,“現在你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煩吧?!”
“我發誓我從來沒存心惹麻煩,塞索。”她誠心誠意說道,“我只是把真相告訴他,我並沒主動去找葛伊爵士,是他來找我談話,以為我是這裡的客人,還稱呼我為小姐,塞索,他原先根本不知道我的事。”
“你理所當然就利用他的誤解。你還告訴他,我是違揹你的意願硬把你帶到這裡來的。你簡直把我說成了惡棍!”
“你本來就是個惡棍!”
“上帝!”他爆發了,“跟你這個人根本沒話好談。”塞索伸手去拉門,可是席維亞卻用雙手緊抓住他手臂。
“塞索!你如果早告訴我,我可以使你心安。”
“你知道了什么秘密?”他眯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