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再幾個禮拜?我必須好好善用這段時間,是不?”他沒等她回答,就逕自朝通往大廳的邊門走去。席維亞困惑地盯著他的背影,分析自己為何站著不動讓他吻她,她究竟是怎么了?
她搖頭快步跟了過去,都是因為他的溫柔,她告訴自己,它總是令她驚訝。
晚餐時間已過,但大廳裡並不空曠。勞瑟和他的家臣們在火邊玩骰子,西塔和伊絲則帶著貼身女僕在一旁做女紅。塞索在門邊等著她,“去拿兩份食物,和我一起上桌吃。”當她想抗議時,他舉起一隻手指,“我堅持,我們一起來面對暴風雨。”
她的腳僵住了,“什么暴風雨?”
她的臉上倏然閃過的警覺之色使塞索笑了,“你觸犯了重罪,我出去追你時,我那繼母夫人可是氣得七孔生煙,我猜她已嘀咕了一整天你樹下多壞的模樣。要知道,蒙特維爾從未逃過任何一個僕役。”
席維亞臉色蒼白了,“她——會怎么處罰我?”
“西塔?她能怎么樣?你忘了,我才是你的主人。這回你總算得感激有我的保護。”他沒給她回答的機會,將手放在她背上,把她推向烹食區,“去吧,我可是個飢餓的男人。”
在其它僕人的臆測眼光下,席維亞不安地捧著兩個木盤和一杯麥酒,朝主桌行去。她看見勞瑟和西塔都過去坐在塞索旁邊。於是放慢腳步,卻仍不免聽見他們的談話。
“怎么樣?”西塔問道,“你打算把她吊在院中裸身鞭打示眾嗎?她那恐怖的壞模樣必須立刻糾正。”
“這裡沒有你的事,老婆。”勞瑟先開口。
“怎么沒我的事,”西塔忿忿地叫了起來,“他把那個法國婊子帶回來,她的忤逆不道已經困擾了我的僕人,現在她不但逃跑,而且還偷竊!我有權要求——”
席維亞驚愕地將木盤掉在桌上,麥酒也灑了,她睜大著滿含恐懼的藍眸望向塞索,“我沒有偷東西。”
“你總不能說那匹馬是你的吧。”他輕聲說道。
席維亞覺得雙膝一軟,塞索迅速抓住她,扶她在身旁坐下。她會受到什么樣的處罰?偷食物的代價一般都是剁一隻手。但一匹馬呢?馬就是武士的生命,更是動物中身價最高的,比個僕人還有價值,甚至比塊地更有價值!一個自由的僕人會很樂意賣掉農莊換一匹馬,因為馬就是財富的象徵,更能提高一個人的身分地位。偷一匹馬的罪不下於謀殺,而偷馬的換作是個奴隸其罪更是不可思議。
當他看見席維亞真的有多害怕時,他不再覺得有趣了,“別擔心,木已成舟,再擔心也沒用。”
“我……我不是故意要偷竊。”她驚惶地低語,“我沒想到——我是說——我牽走那匹馬時,並沒有想到我是在偷竊。以前我從來不需要求人家給我馬……塞索,救救我!”
她開始哭了起來,塞索不由得自責害她不必要地恐懼,“席維亞,冷靜點。你用不著害怕,你是偷了一匹馬,但它是葛伊爵士的,他不會追究這件事的。”
“可是——”
“沒有可是,”他柔聲說道,“我出去追你之前跟葛伊談過,他最關心的是你,不是他的馬,他不會要求處罰你的。”
“真的?”
“嗯,真的。”
“作夢!”西塔插口道,灰眸惡毒地盯著席維亞,“葛伊或許不處罰你,我可是不能放過你。”
“你以為你是誰,有資格命令我?”塞索不客氣地說。
西塔一張臉漲成了醬紅色,“你居然還護著這個婊子!怎么?她迷住了你嗎?”
“我並沒有護著她,我已經處罰過她了。”
“就算是有,也不算夠!”西塔嗤之以鼻道,“她行動自若,根本沒有痛苦的樣子!”
塞索緩綬站起身,眼中出現了威脅的光芒,“你是在懷疑我嗎,夫人?你也想嚐嚐席維亞身受的滋味嗎?”他探手向他的皮帶。西塔蒼白了臉,趕忙轉向勞瑟,他根本沒看她一眼,僅一逕盯著他的兒子。
“勞瑟!”
“哎呀,別來找我,老婆。我警告過你這不關你的事,是你自己還要去刺激他,你真是向來不知道進退。”
當塞索向西塔邁進一步時,她已顧不得尊嚴地跳起身,鼠竄而去了,勞瑟看在眼裡大笑不已。
“幹得好!真過癮!”勞瑟激賞地拍拍塞索的肩膀,“她已經有好多年沒嘗過我的拳頭,有點得意忘形了。”
“我走了,西塔稱心如意了吧?”塞索回座端起麥酒。
勞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