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喝退太監宮娥,單身一人心急火燎地向楊花花走去,楊花花見他走來,便立刻拿出了她地本事,在李隆基離她不到一丈,不等他說話,忽然楊花花一個失足,腳下一滑,竟跌進了花圃邊的小溪裡,衣裙盡溼,楊花花急伸手向李隆基嬌呼:“皇上救我!皇上救我!”
李隆基嚇了一大跳,兩步上前,抓住她地皓腕,用力將她拉上了岸,楊花花彷彿受了驚,一下子便撲進李隆基的懷裡,緊抱著他瑟瑟發抖。
如此蹊蹺的跌交、如此明顯的暗示,久歷人事的李隆基焉能不明白,見旁邊無人,他的膽子漸漸大了起來,手臂慢慢搭上她的腰,將楊花花緊緊摟在懷中,心中充溢著偷情的興奮,兩條腿都開始顫抖起來。
楊花花霍地抬起頭,兩隻火辣辣地眼睛裡充滿了妖狐般的媚笑,她大膽地向李隆基臉上吹了一口氣,在他耳邊低聲笑道:“妹夫地懷裡好溫暖啊!”
第二百三十九章 科舉案(一)
自李驚雁進了李清的府門,便如泥牛入海,再也沒有訊息,一晃已經過了近十日,隨著大唐郡主出家為尼,二李相婚的緋聞便漸漸劃上句號,它就如一盤色香味俱全的菜,市民們吃過了、回味過了,也就忘了,再沒有人去關心男女主人翁的下半生是否在痛苦中度過。
仲春四月,一年一度的科舉來臨,又到了風流才子出爐之季,披紅誇街、曲江會宴、雁塔提名,長安市民的注意力漸漸從二李相婚轉到了即將產生的新科進士身上。
這一天近中午時分,李清從剛剛籌建好的官坊視察歸來,官坊一分被為二,管理機構設在皇城尚書省內,而對外辦理業務的櫃坊則在東西兩市各設一個,另外在蘇州和成都兩個試點郡之下各縣均設有分支機構,這兩天已經慢慢步入正軌,忙碌了近半個月的李清終於鬆了一口氣。
十幾個隨從左右簇擁著李清,此刻他們剛從東市出來,在平康坊內穿行,在平康坊靠春明大街一片是士子最密集之處,這裡的客棧、青樓、飯鋪、酒肆一家挨著一時間,大街上摩肩接踵、份外熱鬧,決大多數都是準備參加科舉的讀書人,口音各異,甚至還有深目高鼻的西域人,也和硬幞頭、穿著士子袍,操著流利的官話,互相談論著今年科考的題目。
“都督,咱們就在外面吃午飯吧!”
說話的是荔非元禮,他老遠看見了太白樓,久聞這是長安最有名的酒樓,各地佳餚、各地名酒,這裡皆可品嚐到,荔非元禮在做馬匪便已仰慕,他來長安已近半年,卻從未去品嚐過,不得不說是一個遺憾。
“都督下午還有事,不如就找個小食鋪簡單吃一點,太白酒樓以後再來吧!”
“不妨事!”
李清笑著打斷了荔非守瑜的話,“櫃坊已經開始運作,我的心也安了,時辰尚早,現在也不想去戶部,不如咱們就去好好吃一頓。”
這時,武行素從後面擠上來,勒住韁繩笑道:“如果要去太白樓的話,我建議去三樓,聽說王昌齡在那裡寫了一首七絕詩,轟動了長安,正好去看看!”
“哦!此事我倒不知。”李清詫異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老王怎麼不告訴我?”
“前天晚上的事,一夜便傳遍了長安,我是聽小舅子說的,就在三樓的晴日軒中。”
“走!看看去。”李清興趣陡增,他兩腿一夾,戰馬便加速向太白樓馳去。
一行人來到太白樓,徑直便上了三樓,卻只見晴日軒里人頭湧動,幾個書生從裡面汗淋淋擠出,口中仍在喃喃自語,‘但使龍城飛將在,不叫胡馬渡陰山。’
“不去湊熱鬧了,咱們上四樓。”李清呵呵一笑,這首詩他從小便會背了。
中午的太白樓已是人滿為患,明日便是科考,寒窗十年,臨時抱佛腳也沒有用,不如出來散散心、徹底放鬆自己,店小二嘴裡大聲叫嚷著,手上託著盤盞,在擁擠的大堂裡飛奔穿行,李清的雅室在四樓,雅室裡酬交錯、猶自熱鬧,幾個歌女懷抱胡琴在一旁淺唱助興。
眾人正喝得高興,門忽然被推開了,門外一面色黃瘦的男子探頭探腦,低聲笑道:“明日進士科經文的題目可想要?”
他忽然發現屋子十幾條大漢皆不象讀書人,個個面色兇狠、眼露厲芒,這男子嚇得一咋舌,剛要離開,李清卻叫住了他,“你且等一等!”
這男子忽然覺得背上一緊,自己竟被人凌空拎起,一抬頭,見一個凶神惡煞般的壯漢站在自身後,一隻胳膊粗得跟柱子一般,正張著血盆大口嘿嘿獰笑。
‘撲通!’一聲,荔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