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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今後沒人祭拜,怪可憐的呀!”

“我去陪他罷,還有娘,我快來了。”說到親人,女人便潸然淚下。不做聲,只淚流。以前我也總哭不出聲,總覺得有人死掉,即便是自己,哭出來的話也只能讓更多的人難過。不知道她是不是跟我一樣,都這樣認為。

還真的是犟!無能為力,只能幫她到這裡了。我欲站起,忽又想問,便開口。

“骨灰罐如何署名呢?”女人愣了愣,輕笑一聲,說道:“就寫‘顯祖考門丞太府君之靈,孝孫女,門玖成’吧。”

門玖……貧血將作,我趕緊後退幾步,站穩了。

“你叫門玖?”

“噓!”她提醒我小聲些,我才復又坐回去,腦子裡早就亂成了一團。“冬堂鄉的門家嗎?”

她點頭,疑雲肆布。一得知她就是那個討巧的丫頭,我就恨不得殺了自己。更是慌不擇路的編起了謊話,“三年前,你家是否搭救過一位姓牧的姑娘?”

“牧姐姐?”她似想起,旋即又滿懷戒備的看我,“是的,那又怎樣?”

“我是她朋友。我常聽她說起你,你叫門玖,家住冬堂鄉。她還給你唱我們那裡的歌謠……”門玖,應該只有十五歲呀,這個年紀,應該滿懷夢想和溫暖。我一邊扯謊,一邊馴服眼睛,讓它相信面前的一切。

“那又怎樣?”

她哀怨地打斷了我的謊言。

“我……”我能怎樣?一直以來,都卑怯的活在地縫裡的侏儒,被精靈的光芒奪取了雙眸,漸漸不由得自己的心願來活。羞恥行為,即便恬不知恥,對於我,一個標秉乘自由風帆的現代人而言,也通常是無濟於事。遮掩下來,不,這樣簡直是堂而皇之將信念摒棄。

是呀,我一向是有恩必報的。

“我能救你出去。”

——2010。02。15——

《死者迷途》廿某某 ˇ往生ˇ 最新更新:2010…02…20 03:03:03

在心灰意冷的時候,多少人都會像我當初一樣,一經人挑撥,就立馬喪失了智力,任人宰割。因此而衍生的感覺——被人牽著鼻子走也好,被人騙的團團轉亦罷,如果不是幡然醒悟,單純的漸感漸悔,也不足以讓人懊惱終生的。

——可是,至少他讓我活下來了。

我攥緊白巾,拿托盤的手微微抖了起來。視線所及的地方,三兩個漢子正從柴房押解出犯了事的小妮子。門外的邊兒上還站著程二爺、鍾媽以及即將接下這燙手山芋的杜媽媽。

冠名燙手的原因,自有在背後嚼舌的庖丁給出。

“被賣了就認命唄。”

“可不是,還半道逃跑……誒!聽說她還故意把二爺往老荒狼的地盤上引,真是夠毒。”

“那些山匪呀?”

“……吃人不吐骨頭,對吧?這丫頭想同歸於盡啊,夠毒夠毒!”

我扶穩雙耳的酒罈,頷首朝外堂走,待經過他們身邊時才暗中朝玖丫使了使眼色……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昨夜,我費勁心思讓她明白了這個道理,心頭卻還是忐忑不已,不知她是否能依計行事,忍辱偷生,從長計議。

進了外堂,我擺好酒罈,趁開門前稍事休息的空當溜進了杜媽的房。

“恭喜恭喜,又進了位南方的俏姑娘。”

我作揖,笑道。

“混小子,你是挖苦我還是恭維我,就那妮子,留著只能壞事兒。”杜媽放下針線,穿舊了的混色裘皮大衣便搭在了地毯上。

“誒,不是說已經千依百順了嗎?”

“這樣說也沒錯,可二爺還讓我看緊點,怕這瘋丫頭又搞出些什麼破事。”她挪開凳子,讓我坐,嘴裡還不住的念,“你說說看,我杜媽媽什麼時候成了看守,這些不落教的妹子也讓我收拾,是不是杜媽老了,成了如果不特別關照就無事可做的婆子?”

“杜媽你是想多了,那姑娘許是學乖了。你說她,就您一小指甲大小,還能翻天?嘿嘿,現在怎麼樣?沒有單獨關吧?”

“哪能讓她住通間,那些新來的早恨死她了。”

“是因為……她引隊伍上老荒山?”

“還不是嘛,小小年紀就這麼歹毒,你說我能不防麼?”她扭著皺紋,徹底靜不下心來縫衣服了,便起身說道:“哎,實在放心不下呀,我再去看看。”

“看你急的,我陪你罷。”

“也好。”

她轉了轉眼珠,拉過我,朝姑娘樓走去。幸好杜媽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