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芍捧著茶杯笑了笑,看向瞿濤,目光微嘲,“布此局需在此宅當旺的時局佈下,需主人命理與局中之象相匹配。但廉貞既為兇星,自有其兇『性』。廉貞開門,好比勇士駕御烈馬,獵手降伏猛虎,可不太好駕馭。且此局雖可短時內最大限度催旺氣場,終不是長久之計,需時時翻卦,查吉凶之數,隨時調整。瞿董將此局駕馭了十年,造詣可見一斑。區區血盆照鏡局,你會看不出來?”
夏芍說話向來悠閒散漫,但聽的人往往如五雷轟頂!
瞿濤眯了眯眼,卻掩飾不住眼裡的震驚!
他驚駭地看向夏芍,臉『色』都變了變,不為別的,就為她竟看出自己所佈的風水局來!夏芍是唐宗伯的弟子,她能看出他布的局並不叫他驚訝,但他驚訝的卻是她知道自己公司開了處小門!
任何的風水大師,就算是把唐宗伯請來,他也得把世紀地產的大廈走遍,看一看,才能斷定是什麼風水局。
而瞿濤根本就沒帶著夏芍到處逛,公司的那處小門開得很隱秘,平時公司員工都不從那裡走。瞿濤只是帶著夏芍穿過大廳,坐上電梯就來到了會客室,她不該看出大廈里布著五鬼運財局才是!
她是怎麼辦到的?
瞿濤匪夷所思地盯著夏芍,他雖然今天是第一次與夏芍見面,但他從來沒有看輕過眼前這名其貌不揚的少女,至少在風水方面沒有看輕過她。她是唐宗伯的弟子,贏過餘九志,所以瞿濤明白她在風水方面的造詣一定是極高的。但他今天把夏芍請來,卻很有把握她什麼也看不出來,她一沒帶羅盤,二沒到處參觀公司,憑什麼斷得了局?
再牛的風水大師也辦不到!
但眼前居然有個能辦到的,不得不叫瞿濤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目光審視夏芍。
除非,她以前來過世紀地產,先『摸』過大廈裡的底細!
但瞿濤自己都覺得這想法可笑,且不說夏芍不是公司員工,她不可能進得來的問題,就說她進來做什麼?為的是看看世紀地產大廈里布沒布風水局?這跟她有什麼關係?她跟世紀地產並沒有仇怨,只是可能在內地的時候認識了艾達地產的總裁艾米麗,受其邀請堪輿過永嘉小區的風水,並受聘成為艾達地產的風水顧問。她沒有必要沒事跑來看看世紀地產的風水,不是嗎?
瞿濤想來想去,儘管想不通夏芍是怎麼看出自己佈下的五鬼運財局的,但眼下的情況他卻是要應對的。他反應也算快的,怔愣過後便笑了笑,讚歎道:“不愧是唐大師的弟子!沒有特意堪輿過,就能看出我布的局來。沒錯,這座大廈裡的五鬼運財局是我佈下的。但是,大師恐怕對我有點誤會。我因為經商的關係,對能招來財運的風水局都很感興趣,因此對這方面有專攻。大師要問運財局,我必能娓娓道來,要是問別的,我可真就說不出來了。血盆照鏡局,我確實是沒有聽說過。”
言下之意,瞿濤還是不承認永嘉小區的風水兇局是他有心所為。
夏芍也不跟他辯,只問:“那瞿董今天請我來此,說這些的用意是什麼?”
瞿濤聽夏芍這麼問,沒先回答,只是笑了笑,起身走去書桌後,拿出一份檔案來,遞給了夏芍,“大師,先看看再說。”
夏芍垂眸,神『色』不動,把檔案接過來一看,頓時目光微微閃動,有些好笑。
檔案裡,是世紀地產的股份贈予協議,百分之一的股份,另外還附有有兩套淺水灣的豪華別墅。協議上的名字一欄還是空的,看來是需要人親手將名字簽上去。
夏芍忍著沒笑出來,抬眸問瞿濤:“這是什麼意思?”
瞿濤笑了笑,“夏大師是明白人,我想你應該明白。艾達地產的總資產不過十幾億,他們能給大師的酬勞跟我是不能比的。世紀地產近來是麻煩纏身,但哪個企業還沒有個起伏的時候?這些總都會過去的。艾達地產跟世紀地產在行業裡爭鬥,是沒有好處的。要對付艾達地產,我有的是辦法,只是聽說大師受僱艾達地產做風水顧問,我本身雖然有些風水上的造詣,但跟大師是不能比的。我們世紀地產也願意聘請大師為風水顧問,目前大師手上的只是贈予的,到時佈局指點,酬勞自然是豐厚的。不知道大師有沒有這個意向?”
夏芍挑眉,微微低頭,忍住笑。
原來,今天是為了招攬她?
說的好聽是招攬,其實只怕是瞿濤對她有所顧忌吧?
要知道,艾達地產聘請夏芍為風水顧問,一旦瞿濤對艾達地產動手,艾達地產要是讓夏芍對世紀地產的風水動點什麼手腳,瞿濤就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