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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不是忘了告訴你,你那把佩劍一看就特別值錢,我特別喜歡,之前一直帶在身上來著,結果在獨眼號沉船那天不小心給丟海里了……真是抱歉。”

卡爾爽朗一笑:“你喜歡那樣的劍?我看你用的大劍一直沒什麼裝飾,還以為你偏好這種利落的風格呢……我父親才請到了一位很有才華的,專門為武器鑲嵌寶石的工匠,改天我給你看看他的新作品。”

“那就太謝謝啦!”瑟羅非歡快道。

希歐不顧海盜船上嚴苛的等級劃分,不著痕跡地死死按住船長伸向木質大書櫃的手:“聽起來不錯卡爾,晚安卡爾!”

英俊的劍士對海盜姑娘一笑,終於帶上了屋門。

勞心又勞力的大副先生舒了一口氣,看看雙手抱胸、非常投入地思考人生的船長,再看看什麼都不知道、明顯還在肖想寶劍寶石的發小,感受到了心靈上的疲憊。

他穩定了一下情緒,示意女劍士坐下:“羅爾過來,對於現在的情況,你怎麼看?”

瑟羅非當然看得出希歐一直在帶著她。她的神色也認真起來,仔細想了一會兒,老老實實說:“我看不懂。而且我對長老院有偏見,恐怕也沒法兒發表什麼公允的看法。”

希歐:“你先說來聽聽。”

“嗯……現在我們聽了兩個版本的故事。一個是約書亞說的,他們奉長老院之命來追殺窮兇極惡的逃犯,找回長老院丟失的寶物;另一個就是雷切的版本,長老院抱有不知名的目的,手段殘忍地殺害了出來遊歷的妖精。我也覺得剖心找不死鳥什麼的太離奇,但如果這事兒跟長老院扯上了關係……我選擇相信雷切的故事。”

為了一根能源柱將一個小孩兒列上最高階別的通緝令,派遣大批人馬把一整座城池戒嚴整整五年,這事兒單就離奇程度來說和剖心找鳥也差不了太多。

“那我們就假設雷切的故事是真的。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瑟羅非想了想,說:“大概兩個多月前我回了一趟鳥鑽石鎮,那時候就我聽街邊的小販在叨叨說長老院最近和西北那群妖精的關係不太好。如果雷切的話是真的,盧本夫婦的事兒……就算在海盜看來也太惡劣了些,脾氣暴躁的妖精肯定會有激烈的反應,精靈應該也不會視若無睹……甚至在人類社會的內部,長老院都很可能討不到好。我想這大概也是長老院勒令傭兵團保密,而約書亞絞盡腦汁瞞著我們的原因之一。”

其實約書亞這個團長從頭到尾並沒有露出過什麼太大的破綻。他帶隊襲擊南十字的營地是有些衝動,但也可以理解為是約書亞擔心妖精夫婦還有後手,想著先發制人。約書亞犯下的最大錯誤就是低估了她的戰鬥力……以及使用了那兩個酗酒的傢伙看守溶洞。

瑟羅非順著自己的思路一點點推理下去:“原本卡爾他們的存在是約書亞的保命符——長老院和貴族從來是一夥兒的,海盜們當著貴族的面殺光了長老院的派遣團,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可現在……穆西埃反而成了約書亞最需要忌憚的物件了吧。”

“對於這樣一個……喪心病狂的任務來說,絕對的保密是必須的,這很可能也是約書亞被選中的原因。瞧,他和他團單單就實力來說比起長老院圈養的那群騎士、法師而言根本不夠看,可他是‘親信’。”

“長老院並不是一群瘋子——”她說到這兒的時候,希歐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於是她撇了撇嘴接著道:“好吧,即便我覺得他們是——無論怎麼說,長老院冒著挑起種族戰爭的風險做下這種事兒,他們所圖肯定不小,受害的也肯定不止盧本夫婦。約書亞不會樂意做暴露秘密的第一人的……一旦事情公開,長老院再想挖心可就困難重重了,約書亞擔不起這個罪。”

“可是現在事情已經暴露了。”

這是瑟羅非第一次認真分析這麼一件在她看來算是“複雜的破事兒”的東西,她不自覺皺著眉,用力把自己代入約書亞的位置:“如果我是那個團長,我會因為卡爾剛才表現出的正義感心驚肉跳……卡爾看起來也並不是一個容易被賄賂的傢伙,所以,我會放棄拉攏他,直接把他劃為敵對陣營。”

“站在約書亞的位子上,我想不到比‘連夜潛逃’更好的辦法了。所以,在我看來,如果約書亞今晚真逃了,我們不如放了他,反正他捅了這麼大一個簍子,十有八|九也回不去長老院那邊。如果他沒逃……”

“又怎麼樣?”希歐鼓勵她。

“那我們就不妙了。”瑟羅非說,“等赤銅來了,這事兒只會越鬧越大,不管他圓謊、要滅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