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二小姐,今日梳個什麼樣式的頭?”連翹拿著梳子問道。
對著銅鏡,無憂道:“三日已過,我也不算新婦了,而且也不歸寧,就梳一個簡單的好了,只要端莊大方就可以了!”她最厭煩梳頭梳得特別麻煩的,有的花樣繁多的髮髻簡直要梳上一個時辰那麼久,而且頭上戴那麼多的金銀首飾,簡直沉死了,而且想做什麼還特別的累贅,其實她最喜歡的是梳個馬尾了,那樣多幹淨利索,只是這裡不允許罷了!
“好!”連翹應了一聲,便開始拿著梳子為無憂梳頭。
無憂的眼睛望著銅鏡中給自己梳頭的連翹,還有身後收拾床鋪的玉竹,不禁好奇的一蹙眉頭,問:“怎麼這幾天只有你和玉竹兩個?茯苓和百合怎麼沒有看到?”
聽到問話,連翹趕緊道:“茯苓和百合她們不在這院子裡,她們和旺兒以及旺兒媳婦住在下人們的院子裡。百合不是擅長刺繡嗎?所以咱們這些人的針線活都讓百合做了,茯苓呢就陪著百合打打下手之類的!”
聽了這話,無憂笑道:“這是不是我出嫁之前宋媽就安排好了的?”原來宋媽是這樣安排的,怪不得這幾天都沒有看到百合,百合長得容貌太過於豔麗,要是和自己同出同進的大概會是怕奪了男主子的眼神吧?所以就把她攆到下邊去了。
聞言,拿著梳子的連翹一笑。低聲說:“百合那個小蹄子長得實在是太招眼了,您現在和姑爺可是新婚,現在還輪不到她到您跟前伺候呢!”
聽到這話,無憂沒有言語。心想:什麼時候輪到她到自己的跟前伺候?難道是她們以為自己失寵的時候?便讓百合過來讓她幫著自己爭寵?想想古代的女人做官宦或者富貴人家的妻子實在是太累了,對上要侍奉公婆,中間要伺候丈夫,協調妯娌姑嫂關係,對下要哺育兒女,管理下人,還要每時每刻都盯住丈夫不被別的女人勾引,如果丈夫納了妾還要和小妾們整天爭鬥,想想煩都煩死了!
“那就讓百合和茯苓先在旺兒兩口子那裡住上一段時候吧!”無憂心想:既然宋媽這麼安排了,那她就先保持現狀吧。那個百合和茯苓也許以後自有她的用處也說不定!
“是。”連翹點了點頭。隨後,連翹一邊梳頭一邊又在無憂的耳朵邊上嘮叨道:“二小姐,您覺不覺得……”說到這裡的時候,連翹轉頭朝門的方向望了一眼,見並沒有什麼人來,才又繼續道:“那個秋蘭好像怪怪的?”
“怎麼個怪法?”昨個晚上回來的情景讓無憂還是記憶猶新的。
“好像她不怎麼把您放在眼裡的,雖然說話也恭敬,但是就是……就是不如春蘭自然,好像……好像對咱們姑爺格外的上心,那個上心的程度吧彷彿是已經超越了主僕關係!”連翹拿著梳子一邊想一邊說。
不錯!那個秋蘭確實和連翹說得一樣,就是給她這種感覺,眼前還滑過了昨個晚上剛剛下車的時候,秋蘭大概聽到自己說了一句二爺喝多了,她便早已經把準備好的披風上前為沈鈞披上,一路攙扶著回來,回來後又是叫人打洗腳水,又是叫人熬醒酒湯的,那種關切是裝不出來的,已經完全的把她這個二奶奶不放在眼裡了,其實這不都是她這個二奶奶應該做的嗎?當然,她也不是吃醋,因為她畢竟也不是什麼真的二奶奶!
這時候,收拾好床鋪的玉竹走了過來,道:“對了,二小姐,奴婢今個看到姑爺一早就走了,那個秋蘭啊起得比誰都早,伺候姑爺吃飯那才叫一個盡心,早早的就往廚房裡盯著去了,說是姑爺愛吃這個,愛吃那個的!那個春蘭倒是挺正常的,雖然也很盡心,但是就沒有像秋蘭那樣伺候姑爺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的!”
“撲哧!”玉竹的話讓無憂和連翹忍不住撲哧一聲都笑了出來!
看到她們兩個笑得前翻後仰的,玉竹訕訕的用手撓了撓頭,道:“呵呵,我這個比喻好像不太恰當!”
“恰當!恰當!我剛才想用個什麼詞來形容一下的,就是沒起來一個恰當的詞,你這個打了雞血真是再恰當不過了!呵呵……”連翹捂著嘴巴笑道。
笑過之後,玉竹上前來低聲道:“不過雖然那個秋蘭對姑爺是萬般的殷勤,只是姑爺倒是還和往常一樣,臉上淡淡的沒有什麼表情,吃早飯的時候也幾乎沒說一句話,吃完了早飯也就走了!”
這個無憂倒是相信,因為平時沈鈞就是那個樣子,不哭也不樂的,沒想到一個丫頭倒是對他情有獨鍾的!隨後,無憂便笑道:“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在大戶人家好多主子身旁的丫頭都是有著非分之想,總是幻想著一步登天,飛上枝頭當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