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自艾的話,煩不煩啊?就不能自立自強嗎?”王怡又是被朱氏和宋媽她們說話吵醒的!而且反反覆覆還是那些女人幽怨的話語,王怡不禁皺了皺小眉頭。王怡就是躺在朱氏身邊的這個小小的嬰兒,不,應該說是她魂穿了,來自現代的她魂穿到了這個剛剛出生不久的嬰兒身上。
王怡在現代是一位女軍醫,一次搶救病人的途中她莫名的來到了這個歷史上不知道的王朝——大齊,並且還離奇的穿越到了一名嬰兒的身上。她雖然有以前的思想和意識,但是身體卻是個不能說,不能動,只會啼哭和吃奶的嬰兒!
躺在朱氏的身邊好幾天了,從她們零零碎碎的話語中,她判斷出這棟宅子的男主人叫薛金文,是大齊吏部的一名小吏,雖然不是大富大貴的人家,但也有一群婆子傭人。女主人就是現在躺在床上掉眼淚的這位朱氏,坐在窗子前寫字的小女孩是他們的第一個女兒,也是她的姐姐。好像她還有一位被稱作老太太的祖母,只是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家庭人員倒是挺簡單的,不過從今天開始會有一個女人又進門了,就是薛金文要娶的那個妾,聽說是一家肉鋪的女兒,叫什麼金環的。
一個月前,朱氏臨盆時難產,聽說是大出血,好在萬幸人是從鬼門關給拉回來了,但是大夫卻說身體受到重創,以後再也不能夠生育了。這一下可是讓整個薛家都愁雲慘淡,朱氏的婆婆薛老太太當即就甩了臉子,薛金文也是愁眉不展,沒過幾天就定了那個李家肉鋪的姑娘,這不,今天就是過門的日子,也難怪朱氏會傷心落淚,畢竟自己還沒有從再也不能生育的打擊中走出來,卻是有一個女人又進門和她爭丈夫了,換做哪個女人能不窩心呢?
“奶奶,二姐醒了!”宋媽看到王怡睜開了眼睛,趕緊道。她再不轉移朱氏的注意力,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勸她了。
聽到宋媽的話,朱氏趕緊用帕子擦了一把眼淚,低頭一瞧,果不其然,身側的嬰兒正用一雙圓滾滾的眼睛望著她呢。朱氏的手摸著嬰兒吹彈可破的肌膚,聲音仍然幽怨。“孩子,到現在你連個奶媽都還沒有,真是讓你跟著娘受苦了!”
當初,生大姐薛柔的時候,雖然家裡並不是十分的豐足,但是好歹也是有奶媽的。這次薛老太太一看生的又是女兒,便以家道艱難為由拒絕請奶媽了,讓朱氏的屋裡人幫著照看,朱氏好一點便讓她自己餵奶。
“我的娘啊,你怎麼就知道哭呢?你已經哭了整整一個月子了,這樣哭下去會把眼睛哭瞎的,就為了那些不在乎你的人哭嗎?真是太不值了!”王怡在心裡吶喊著。
“奶奶,二姐肯定餓了,您趕快餵奶吧?”看著朱氏又要落淚,宋媽趕緊打岔道。
“嗯。”點了點頭,朱氏伸手解開身上的月白小襖的盤扣,然後露出了一個雪白的奶子。
望著眼前那雪白的“食物”,王怡抑制不住腹腔內傳來的飢餓感,毫不猶豫的張嘴便一口咬住了奶頭,大口大口的吸允起來……說實話,第一次吃奶的時候她那個臉紅啊,因為蝸居在這副小小身子裡的她可是一個二十七歲的大姑娘,她囧極了!可是沒有辦法,飢餓讓她什麼也顧不得了!不過她這個孃的奶水倒是很甜很甜的。
“奶奶,您看二姐吃得多好啊,看來是個好養活的!”望著大口大口吃奶的嬰兒,宋媽笑道。
“希望她能夠長副好身板,別像我似的,身子這麼差,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說到這裡,朱氏又想起了心酸事。
媽呀!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天天都在為沒有生出兒子而傷心煩惱。這萬惡的古代啊,她能生在現代真的很幸運,可是悲催的是,她怎麼又莫名其妙的回到了這個有著諸多封建陋習的古代?王怡悲催的想。
這時候,門吱呀的一聲響,是平兒從外面回來了!
“奶奶的湯藥呢?”宋媽看平兒兩手空空,不由得皺眉問。
平兒的臉上有幾分無奈,抬眼顧忌的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主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宋媽見她如此,催促道:“說呀!”
“今天廚房裡都在準備喜宴,根本就沒有地方也沒有人手給咱們奶奶熬藥!”平兒咬咬牙還是說了,知道主子肯定又會為了這幾句話而傷心難過。
聽到這話,朱氏的臉上當然又是悽然之色。宋媽低頭髮愁的自言自語道:“奶奶的身子還這麼虛弱,不吃藥怎麼能行呢?”
“沒事,不就是短一天的湯藥嗎?明天再吃就是了。反正那苦藥湯子我也是吃夠了。”朱氏的嘴角扯出了一絲笑容,安慰著從孃家帶來的這兩個最貼心的人。
“奶奶就是好說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