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2部分

,還不如留在你身邊。”

“你給我保證,以後每天按時去學堂,按時回鄭家,回我的香桂閣,哪裡都不許去!”四夫人就怕秦雨青來勾搭她兒子。

“我聽你的就是了,明日開始就去。”鄭恩慶回答。

“那好,也不用學童陪你了,我親自送你去。”四夫人下了決心:等我安頓好恩慶,再來對付掉這個要命的秦雨青。

次日,五月初六,周福雲照例去東廂房向鄭明儼彙報了秦雨青的情況:一切安好。並詢問了董友姑的狀況,回西廂房後將鄭明儼所說的一切告訴了秦雨青。

秦雨青按計劃說:“福雲,照我昨日所說的話去做。魚泡,你隨我去原來社玖院附近的小溪邊。”“是。”

來到小溪邊,秦雨青邊走邊看,悠雅,寧靜,談情說愛,互訴衷情的好地方。她看見地上有兩雙鞋子:一雙靴子,一雙繡花鞋。

她半蹲下拾起兩雙鞋子,自言自語:“明儼,昨日你和友姑聊得是否暢爽傾心?友姑心情應當好多了吧?其實我也有嫉妒。只是我的心太複雜,不像友姑對你那麼純淨,真誠,所以我連嫉妒友姑的心也不配有。只有友姑,才有資格在你身邊隨意,撒嬌,任性,妄為。她才配得上與你一起雙宿雙飛。”

秦雨青叫魚泡將兩雙鞋子掛在旁邊的柚子樹上,看著兩雙並肩的鞋子,秦雨青心中苦澀:“這才是一對夫妻,可對我來說,連這最簡單的期待都是妄想吧。”

鄭恩慶在四夫人的“押解”下,乖乖滴地去了學堂。

路上,他偷偷望了西廂房一眼,又不敢去,又看了浣沙亭一眼:空無一人。

四夫人直到把鄭恩慶送出鄭府很遠,才分開,讓他自己走。

鄭恩慶想回鄭府去找秦雨青,又怕四夫人發現,不情願地向學堂走去。

忽見周福雲在採購東西,便跑過去冒失地問:“周福雲,幾日秦雨青沒有去浣沙亭,她是否在西廂房未出門?”

“哦,原來是三少爺。秦姑娘她去了原來社玖院後邊的小溪邊散步,三少爺有何事需要奴婢轉達嗎?”周福雲問。

鄭恩慶眼睛發亮:“不用了。”

周福雲見鄭恩慶往回走,想:雨青猜測得沒錯,若三少爺照此步入她設計的陷進,那四夫人的報應也就不遠了。

鄭恩慶這個書呆子動了點心思,從鄭府後門進來,趕到小溪旁,見到秦雨青,氣喘吁吁地說:“秦雨青,還好你沒走。我來了你知道嗎?昨日我向父親闡明心意,說要留在鄭家,不願意被過繼去舅舅家。這都是因為怕你孤單。以後,只要你願意,我會天天在你身側,你永不會寂寞。”

已經知道鄭恩慶大鬧建安廳的秦雨青假裝受驚似的說:“三少爺,奴婢秦雨青何德何能,昨日在浣沙亭的幾句玩笑詩詞竟讓你做出這麼重要的決定?”

“為了你,有什麼決定不可做。”鄭恩慶一副矢志不渝的樣子,還拿出一疊畫:“秦雨青,你看,這都是我為了你我兩人而畫的,今日能見天日,不知能否如秦雨青你的媚眼?”

秦雨青拿著一張張地看,心想:鄭恩慶,你到底是神志不清還是色膽包天呢?連這樣的畫和詩詞都作得出來。

不過,秦雨青還是深情地念著上面的詩句:“玉釵斜簪雲鬢髻,裙上金縷鳳。再來一張,絕代佳人難得,傾國。這還有一句,記得去年陌上,冬日,初識意中人。這句也好,粉心黃蕊花魘,黛眉山兩點。”

鄭恩慶見秦雨青念得開心,急著問:“秦雨青,我畫得如何?寫得如何?可否解你心中孤獨之苦?”

秦雨青柔美地瞪了他一眼:“畫的沒的說。只是奴婢臉皮兒薄,三少爺這樣直接將奴婢畫於紙上,讓奴婢羞煞了臉。恕奴婢不喜。這詞句嘛,雖句句讚賞奴婢,可讚賞又如何,空蕩蕩的,仔細讀來,仍覺得索然寡味。”

鄭恩慶的頭點得像小雞:“我直到秦雨青的意思了,以後畫中的我還是不便,就用一美人來代替害羞的你,但這畫仍然是你我兩人。配上的詞句,我會寫些更有意思的,讓你不覺得無味,而是趣味盎然,愛不釋手。”

“三少爺還要念書呢?怎會有空為我這一身份低微的奴婢做這許多?”秦雨青說。

“我哪裡還有心思念書啊?秦雨青,你明日還會在此處嗎?”鄭恩慶期待著問。

秦雨青轉身:“誰知道啊?若此處像西廂房一樣寂寞無聊,我定不來。若歡笑有趣,那我斷然是趨之若鶩。”

“一定會充斥著趣味的,絕不會孤寂。”鄭恩慶說著。秦雨青已經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