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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這條發縫不由得讓我展開了無限的遐想,看著它讓我想起公路上的中間線將汽車分成了對行的兩列,如果壓線就是違規;看著它還讓我想起了,那些運動比賽的分界線,無限的放大放大再放大努力的想要看清楚球是落在了線外還是線內,看著它還讓我想起了朝鮮戰爭,不過人家那條叫三八線,他這條叫三七線。

我真的覺的我瘋了,我開始被一個強迫症的男人慢慢的引入到歧途之中。我突然覺的自己怎麼這麼倒黴,別人相親都好好的,到我這裡卻。。。。。。。強迫症也分好多種,潔癖也是強迫症怎麼就不能給我來個潔癖的非得給我來個愛分頭髮的,這一定是老天爺在耍我,難道是老天妒我?可我真沒什麼可妒的啊。看著眼前的帥氣男人,心想:真可惜了的!可能是老天妒他吧。我決定要起身告辭了,因為如果在這麼待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離開的時候我很想給他些建議,因為我覺的他現在需要的不是一個女朋友而更需要的是一個心理醫生,因為如果他再這麼分下去,他很可能永遠都找不到女朋友(當然也排除有些人就愛看分頭髮的)。

跟他告別的時候我忍不住又盯著他的頭髮看,因為我實在是想給他些意見,我努力鼓了無數次勇氣可是怎麼都說不出口,最後我終於冒出了一句:“要不你試試四六?”

哎!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我能說什麼啊?聽著唄,反正親媽都這樣。

我沒想好要怎麼跟老媽解釋見到的這個人,如果我跟老媽說見的這個人總是頻率特別快間隔特別短的摸他的頭髮,所以我不能接受,我想老媽也會認為我是個神經病,於是我選擇不說。

吃晚飯的時候,老媽跟老爸正開心的看著他們最愛的電視劇,一邊看還一邊樂,這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個試驗,也許這個試驗成功之後一切解釋都將是多餘的。所以我一邊吃飯一邊開始揪我的頭髮,頻率儘量做到每45秒一次,在完成第六次即將開始第七次的時候,老媽和老爸的注意力已經完全不在電視劇上了。老媽拿眼睛盯著我和我的頭髮:“你今天這是帶的假髮套還是怎麼了?這是哪不合適了?”老爸則放下筷子一臉愁容的摸了摸我的額頭:“沒事啊!”

我瞅準時機成功的向父母解釋了相親可能會失敗的原因。並深刻的做了總結,如果我想要跟他有個結果那至少做兩點改變:第一,將我的人生目標和終極目標必須定義在:髮型保持不亂上。第二,讓他去剃個禿子。但是這兩點於他於我似乎都很難做到。所以。。。。。。

父母那一關其實是好過的,因為他們選擇相信你。但是邢大夫那可能就不那麼容易了,我想了很多種方法,但是似乎都不那麼完美,於是我選擇了下下之策,我又約了於成浩一次,然後還叫上了邢大夫和閆護士長,四個人一起吃了一頓飯。吃飯的時候我儘量不說話,不想表現出不應該的熱情,我只是努力多吃,因為這餐廳也真是不便宜。晚飯過後,於成浩要去付賬,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為從我約他吃飯我就打算好這餐必須我請,我約他出來是出於邪惡心理不是為了表達感情的後續,我連說了二十多個不行,然後第一個衝到櫃檯前把帳結了。

這一餐請的比較成功,因為在回來的路上我聽著閆護士長和邢大夫一直在討論著於成浩的頭髮。忽然閆護士長跟我說到:“哎,我說米大夫,其實你應該建議他去看看他的毛病,老這麼愛捋頭髮也不是個事。”

“啊?我。。。。我去說?”那一刻我對閆護士長的建議頗感吃驚,“其實我真沒您跟他熟。”邢大夫拉了我袖子一下,擺擺了手,示意讓我別說了,然後她湊近小聲的嘀咕著:“回頭我再給你找個好的。”

這第一次相親對於我來說有些身心具疲的感覺,因為這些天我一直在費腦子想著怎麼解釋拒絕的事情,還為能正確的方式拒絕這件事花了三百多塊請了一頓飯才達到了讓人理解的程度。

我想過了;我要暫時修養一段時間,讓我這種背運走一走,我怕如果再中攻擊可能會對這種形式徹底失去信心。

(21)拒絕是門藝術

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想著一個問題,我要怎麼跟那些翹首期盼等著我帶回勝利訊息的人們解釋今天見到的這個人呢?如果我跟他們說‘不成’,他們一定會追問我為什麼‘不成’,那我應該說什麼?因為他酷愛分頭髮?我眼前彷彿都出現了邢淑蘭聽到後那種吃驚的表情,接著她會鄙夷我,然後她會重新對我下定義,說我是個‘事媽’,精神肯定也不太正常。

所以我發現了相親一個很大的弊端,就是如果你不想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