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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一下,周身冷汗一層層湧出,面色早灰白若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紀若塵起立,整衣,轉身,舉步,離殿。

“我敢與道德宗為敵!”

伴隨著一聲呼喝,李安身後厚簾突然破成片片碎布,一名中年道士提劍而起,飛過十餘丈距離,劍虹前出一丈,向紀若塵後心刺來!那中年道士身後另跟著一個青年道士,同樣手提鋼劍。然而這青年道士道行就要差得多了,無法馭劍升空,只能貼地疾衝而來。

紀若塵就似沒有看見背後攻來的兩人一樣,依然信步向前行去。那中年道士剛衝進紀若塵三丈之地,左右兩壁忽然同時傳來一聲暴喝。左首喝聲陽剛暴烈,如熊熊烈火,右首則隱隱有陰柔迴轉之音。兩記喝聲合而為一,在空中繞合成一個無形的圓環,剛好將那中年道人套在其中,令他不得寸進。

那道人面色大變,剛要運力掙扎,那束在腰中的無形圓環即驟然收緊,一陰一陽兩道真元洶湧而入,頃刻間攻破了他護體道法。中年道人一聲慘叫,喀嚓骨裂聲不住響起,他腰椎已被勒得粉碎!

青年道士收不住去勢,眨眼間越過了中年道人,衝到了紀若塵身前。情勢如此,他不得不硬著頭皮,一劍向紀若塵背心刺下!

紀若塵微一側身,就已讓過了這一劍,然後輕飄飄地一個旋身,撲入那青年道士的懷中,一肩撞在他的胸膛上。又是喀喀數聲,那道士胸前肋骨寸斷,長劍脫手,仰天栽倒在地。紀若塵前面的動作都渺無生氣,詭異無倫,惟這一記肩撞正大光明,凌厲果狠,與之前大不相同。

這一撞,紀若塵其實是學自吟風。

左右兩壁廊下又傳來一片喧譁,重甲刀斧手們嘩啦啦倒下一片,龍象白虎二天君踢開攔路的刀斧手,大步走進殿中,分別在紀若塵左右一站。剛才那由嘯音構成的陰陽環就是他們的傑作。二天君本是李安府中頂尖的人物,這麼一立,不怒而自威。殿內殿外的修道者無不識得二天君的厲害,見他們忽然倒戈,都渾然不明所以。

那中年道士傷勢極重,但若加救治,仍可挽回一條性命。相較之下,青年道士傷的就要輕得多了。

紀若塵在兩人身前立定,微笑著道:“看兩位道法,想是出身自真武觀的?”

中年道士掙扎著叫道:“小賊知道就好!你如此……張狂,國師必……必不會……”

他話音未落,眼前已是青光一閃!

“……。必不會放過我的。”紀若塵一邊替他將下半句話補全,一邊凝望著手中的長劍。長劍劍鋒寒光森森,通體隱放寶華,全無一絲血痕,顯然經過數段道法加持,端的是一口好劍。

只是這一把劍,剛剛將原主人的頭顱斬下。

“果然好劍,只是有些不吉。”噹啷一聲,紀若塵隨手將這把劍擲在了地上。

長劍跳動幾下,險些斬在那青年道士的臉上。那青年道士見紀若塵又拿起了自己的劍,唬得忙撐起身體,叫道:“少仙饒命!我才入真武觀十年,今後必不敢再與少仙為難了!少仙饒命!”

“是嗎?”紀若塵手中青光又是一閃,方才淡淡地道:“可是我好像聽過一句話,叫做斬草除根。”

他仔細端詳了一會手中的青鋒劍,輕輕吹落上面掛著的一滴血珠,嘆道:“這把劍就差得多了。”

紀若塵丟下長劍,向著李安深深一禮,道了聲告辭,就帶著龍象白虎二天君昂然離去。

洛陽王府衛士眾多,修道人也不在少數,竟無一人上前攔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紀若塵三人離去。

徐澤楷被押往長安之後,他的府第一時還未被收回另作他用,丫環僕役一應俱全。

入夜時分,本應是***寂寥的徐府一反常態,頗為熱鬧,下人們穿梭來去,忙個不停。紀若塵此刻坐在中廳,正在大排宴席。上首坐著的赫然是那濟天下,他自己打橫作陪,龍象白虎二天君坐在下首。

原來紀若塵從王府出來,就直接來到徐府,公然佔了此地,又讓龍象白虎二天君以道法封府,不許下人們出府。管家下人們懼怕,只得乖乖聽紀若塵吩咐,大張***,堂前設宴。

以紀若塵此時的道行,已可經月不食五穀,除非是品嚐美食佳釀,否則三餐都可省卻的。是以雖對著滿桌珍餚,紀若塵也只是略動了幾筷子而已。龍象白虎二天君只是好酒,光顧著一大碗一大碗的喝酒,根本不去動桌上酒菜。可是桌上菜餚已十有九空,這自然都是那濟天下的傑作。

每到動筷之時,濟天下立會顯出幹雲豪氣,雙筷落處,如風捲殘雲,轉眼間就會掃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