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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三天的時間,只能讓大家再辛苦四天,加班加點趕畫出另一個出來了。”

喇嘛低頭,也覺得能夠解決的辦法只能是這一個了。

另一位喇嘛問道:“那,今晚發生的這件事,您不打算叫人去查了嗎?”

仁波切平靜道:“現在最重要的是寺裡的佛事,必須要如期舉行,不能讓今晚的事情影響到它,等辦完了,再叫人去查查今晚的事情。”

另一位喇嘛暗暗認同,微低頭應道:“您說的是。那,我們就回去,通知其他人明天一早就開始趕時間畫出新的曼陀羅。”話落,兩位喇嘛同一時間合十,並且一前一後地走出這間修行室。

活佛修行時所居的房子,等級低的僧人以及普通民眾一般不能進入,甚至是靠近。頓珠只能站在院門外,遠遠望著那座房子,直到看到有人走出來。

當兩位喇嘛跨過院門門檻時,他急忙問道:“出了什麼事情了?”

兩位喇嘛聽聞他的聲音,同時停步回頭。其中一位喇嘛回答:“沒什麼事,例行彙報而已,你回去睡吧。”

另一個喇嘛附言:“回去睡吧,說不準明天仁波切又安排任務給你呢。”

頓珠有些半信半疑,他剛才看到許多僧人那樣慌亂,直覺寺院裡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情,不過,既然密宗的喇嘛不肯透露半分訊息,他想這事十有八九與密宗有關,他是個明白人,知道這種事情是不該亂插手去管,只點頭應了一聲‘嗯’,就沿路返回住處。

壇城離奇失蹤的事,因為密宗喇嘛的嚴守保密,而沒有洩露出去。

喇嘛用繪製前一個壇城時所剩下的彩色細沙,以及趕時間製作出來的新的彩色細沙,連續趕了三天三夜,終於趕製出了新的壇城曼陀羅,但他們還沒有來得及放鬆一刻並欣賞它的瑰麗,就一個接一個地累昏過去,由其他僧人扛著帶回禪房。

寺院舉行佛事時,頓珠也獲得了假期,回到了自己的家。

他替宗嘎劈柴,生火,但一直沈默寡言,不像以前那樣一邊幫忙一邊閒聊。

宗嘎回頭,瞥了他一眼,輕輕啟唇,有意無意道:“也沒有什麼的,就和以前你弟弟沒有出生前那樣生活。”

頓珠聽到了這句話,可依然沈默寡言。

宗嘎再度回頭:“頓珠……”

頓珠回頭,迎著她的目光,又很快回過頭去,低著頭,不吭聲。

宗嘎面對著他,又道:“我和你阿爸已經想開了,希望你也能想開一點。”

頓珠一聲不吭地立起,捧著一捆柴火走進廚房。

宗嘎愣了一愣,雖然心裡無可奈何,但仍然是緩緩低頭,繼續洗米淘米,一邊淘米一邊喃喃:“頓月現在是生死不明,但……我和你阿爸都不希望你會因為這個而放棄當醫生,你可不能放棄前程。”

沒有發生那一天的災難之前,頓珠的夢想,是帶上頓月去醫院工作,自己一面努力工作賺夠手術費用,一面照顧頓月,這也算是一種幸福。

如今,這樣的夢想被徹底粉碎了。

他現在每天面對的,只有冰冷的殘缺輪椅,以及兩張頓月的照片。和以前那些美好的回憶相比,那些都是幻夢,只有眼前的現實才是無比真實的。

頓月好似只是他夢裡的一個角色,只是他幻想出來的一個人,他現在就像剛剛睡醒了一般,再也找不到這個人,到哪裡都沒有這個人存在的痕跡。

他從肉身到靈魂都萎靡不振,沒有辦法鼓勵自己堅強起來,感覺前面的路很昏黑,伸手不見五指,他的指路燈……頓月就是他的指路燈,失去了頓月,他看不到任何一片光明。

他只能,呆呆地看著倚著牆壁的殘缺輪椅,只能低頭看著指間的兩張照片,惆悵若失,無趣地活著,像行屍走肉。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半個月之久。

在這段時間裡,他雖然能夠完成仁波切交代下來的任務,但明顯地,已經不如以前那樣上進,為此,仁波切對他說,倘若對醫學不再像以前那樣抱有積極與熱情的心態,那麼他將決定從此不再對他授予醫學。

頓珠十分沮喪,也知道自己這半個月的情況不太對勁,但死活都無法像以前那樣積極又熱情的面對著生活和學業。

他找不到目標。

這種狀態一直到一個月以後,他的生活出現了一個轉機,一個奇蹟。

像往常一樣,他回到了家裡,但這次不同的是,他的情況不太好,有些發燒,仁波切讓他回家來好好休息。

他服用了退燒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