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爭,唇槍舌劍。
“這筆錢不是借貸,只是寄存,您不需要做任何投入。即使借貸,百分之五的抽成已經叫高利貸,百分之十是牟取暴利,您現在要的是百分之二十。我該怎麼講?我相信僅僅是利息就夠支付您的費用還綽綽有餘。”
“什麼您都說了,就沒說這是一筆見不得光的錢,我完全可以不通知您。”
“您在上海有自己的產業。您很清楚,搶銀行也安全過碰這種見不得光的錢。”
葉爾孤白笑笑:“得了吧。您沒有後臺,我聞得出來。”
“您嗅覺有誤。我只是個經手人,我有後臺。”
兩個人互相瞪著和打量。這場談話從一開始就是圖窮匕首見,現在兩人的目光已經像兩條正在廝咬的狗。
“您貪得無厭。”葉爾孤白說。
零盡力讓自己看起來冷酷而兇殘:“沒辦法。我的後臺太強大,為了百分之二十他們會要了我的腦袋,之前是您的腦袋。”
“您在吹牛。”
“試試看吧。”
“如果不是您這雙眼睛,您恐怕就真的嚇倒我了。先生,您是我見過最迷茫的人,您出了這門恐怕不知道要去哪個方向,連路都找不到的人說什麼傷人?”
零沉默,站起來,很具威脅性地站起來,現在說任何話都要讓他顯得軟弱。
葉爾孤白將自己的椅子往後推了一下,拉開抽屜,一支黑黝黝的左輪。
零手撐在桌子上,慢慢地靠近,並不是要突襲,只是靠近。
葉爾孤白把槍頂在零的額頭上,他手上使了點勁,讓擊錘微微揚起。
槍口下,零的那雙眼睛沒有畏懼,只是空白,甚至在槍頂著腦門的時候零的眼睛也是迷茫的。
葉爾孤白放下槍,就放在零的手邊:“是的,您不怕死,可不是說您能殺人。”
零看著那支槍,平靜得讓葉爾孤白不大確信自己剛才還很確信的觀點。
“好吧。您殺過人,也許還是成批地殺。可您不會殺我,我現在是唯一知道五十萬下落的人,我只要百分之二十。”
零看著那個要錢不要命的傢伙,他微微嘆了口氣,是的,這個奸商位元工更精確地看準了他的要害,他拿葉爾孤白沒辦法。
從葉爾孤白金行出來,零像一片溼重的落葉飄落街頭,茫然無緒地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