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代榮並未按照規矩將東西交給海寧,而是自己動手分發了下去。這些首飾雖簡單,但各個都是上好玉料製成的。從這些首飾便可探知,這璵貴妃集萬寵於一身了——否則,這樣精緻的首飾也不會用這種方式送人。
皇后臉上微怒,她本是準備了金銀首飾,可被代榮搶在了前頭,也不便再將不如玉值錢的金銀送出。雖是氣惱,也不可發作。她向海寧揮了揮手,海寧便將紅木盒子收了回去。
皇后調整呼吸,平靜的看著代榮放肆——她是皇后,是國母。凌黛然只是妃子,是妾侍,又無所出,哪怕如今她用這種方式給了自己一個下馬威,自己也不可以生氣——因為她是母儀天下,端淑柔嘉的皇后。
待代榮分完後,妃子們再叩首:“臣妾謝璵貴妃賞賜。”
代榮轉向皇后,說:”如此,奴才便先行告退了。”
就在這樣一個新妃入宮的好日子裡,皇后又被擺了一道。與黛然交好的蘭妃和伊妃笑而不語的聽著皇后的訓誡。而尹青默只是靜靜的低著頭,她想,以後的日子必定是難熬,心中不免有些難過,皇后的話,倒是未聽進多少。
第三章 東宮怒火
這一日,黛然午間小憩後便去了鳳儀宮,恰巧碰著皇后剛起身。
“臣妾參加皇后娘娘。”黛然微微行禮後便自行坐下了。皇后早已習以為常黛然的不守規矩,也沒有說什麼。
“璵貴妃可不常來鳳儀宮,今兒個為了什麼事?”
黛然只是笑笑,對著皇后的譏諷視若罔聞——她的確少來鳳儀宮,每日的東宮請安她通常不放在心上。皇上也說過她幾次,只是黛然都未曾理會,久而久之,皇上不再管這事,皇后也就不能說什麼了:“臣妾是想,新妃入宮已有幾日,雖未被召見,可十幾個人,擠在偏南的宮殿,著實不妥。所以臣妾昨兒個已經稟明瞭皇上,暫將住所排了出來,還請娘娘過目。”說罷代榮將單子遞給了海寧。
皇后瞧了一眼,意味深長的看著黛然:“璵貴妃想得自是得當的,既然你已稟明皇上,想必皇上已經同意了,那本宮也沒什麼意見,就照著妹妹的意思辦吧。”
“如此,那臣妾便交給內務府著手安排了。無事,臣妾先行告退。”黛然起身草草行禮,便出了大殿。
皇后看著黛然離去的背影,不覺將紙角捏皺了些。此時此刻,她只覺這金碧輝煌的鳳儀宮冷得很:“純竹,昨兒個是十五吧?”
純竹輕輕點頭。只是那一剎那,皇后拂袖摔了桌上的茶盞:“這個賤人!十五佔著本宮的丈夫不說,還做了本宮的事,這是來向本宮炫耀還是請功的!這個賤人!”
鳳儀宮的宮女太監早已跪了一地,唯有純竹靜靜立在一旁。待皇后氣稍消,才緩緩道:“娘娘,您的夫君,一直都不是你一個人的。”
皇后冷冷看了一眼純竹,心中極為生氣,卻也知純竹說的對。她輕輕吐了一口氣扯出一個極為陰險的笑:“你說得對,本宮的夫君是皇上,他從來不是本宮一個人的。”
“娘娘還請寬心,璵貴妃再如何張狂,也只是一個仗著恩寵無法無天的妃子,她膝下無子,便是無依無靠的。恩寵似水,紅顏彈指老,這前頭不就有個惠妃嗎?娘娘貴為國母,不可為妃嬪置氣。”純竹說得十分平靜,她是皇后從府中帶出的貼身侍婢,許多話,只有她敢說。
皇后漸漸平息了怒氣,她看向遠方正紅的驕陽,只覺得火辣辣的炙陽也融化不了她內心的寒冰:“是呀,君恩這東西說不準,我們的皇上喜歡的不就是嬌滴滴的美人嗎?本宮剛嫁給他的時候,不也是個美人嗎?到本宮府上求親的官家子弟多得數不清,如今呢?歲月流逝,留不住本宮的芳華,芳華逝去,也就留不住丈夫的心了······可是本宮不甘心,就這麼被凌黛然取代了!她進了那裡,就不該出來的!本宮當時就該一不做二不休!”留得尖長的指甲深深陷阱手掌之中,只是皇后感覺不到疼,她現在只希望凌黛然可以永遠消失。
“璵貴妃就如當初的惠妃,惠妃如何怎樣的下場,璵貴妃也會一樣。”
”一樣?可不一樣。凌黛然可不是惠妃那樣的蠢人。一不小心就會被她擺一道。冷宮這兩年,早已改變了她,你以為,她還是剛進宮的那個小姑娘?”
“娘娘,您還有二皇子,至於璵貴妃,現在沒有,以後,也可以沒有······”
第四章 重華小聚
黛然從鳳儀宮出來便去了蘭妃的重華宮。巧的是伊妃帶著書萱公主早早就到了。三人便就著庭中的小花園坐下閒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