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我,不為什麼,只是為了一種體驗或者快樂。”
杯中的紅酒晶瑩剔透,伽羅嘴角處有一絲的笑容:“我一直在流浪,希望能夠遇到一個我喜歡的女孩。在我的眼中,每一個女孩都是珍寶,她們有自己的喜怒哀樂,有自己的小秘密。
“我只希望有一天能陪著喜愛的女孩,兩個人一起生活。也許我偶爾會期待一些桃色的念頭,但是我更希望以後面對我的女孩時,我能夠對她問心無愧。”他的聲音很低,彷佛在述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沒有約束,就會腐壞——上流社會的貴族,他們生活的腐朽,普通人完全不能想象,對他們來說,和女人上床,實際上和握手沒有區別。
“做人就應該負責任,只要問心無愧,那麼就可以了。有沒有後代對我來說,並不影響什麼;我只希望,能夠和我心愛的人在一起。
“不要誘惑我,我很脆弱,我希望我能夠面對我喜歡的那個人,給她幸福,讓她帶給我幸福。”
兩隻蝴蝶從窗外飛了進來,然後落在了伽羅的手指上:“我曾經追求過幸福,也曾見過幸福的背影。”
坐在枇杷樹下,仙法歌靜靜想著心事。
其實她比伽羅還小一歲,只是因為那半年的婚姻,讓她有了夫人的稱呼。
伸出了手,感受著空氣的清新,她很喜歡這種感覺。
自由了,已經自由了。
當她來到了翡翠嶺的時候,再也沒有人約束她;因為阿廷森公爵的緣故,她的家族更不敢強迫她——他們以為,她是阿廷森公爵的秘密情婦。
記得很久以前,她就受到了各種各樣的教導。
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用阿廷森公爵的話來說,就是不能做自己。
溫柔有什麼好?如同木偶又有什麼好?
一開始到翡翠嶺的時候,她還是那樣的拘束,但是慢慢她開始嘗試很多的東西,其中包括偶爾的嘗上一口酒,暈暈沉沉半天;穿上暴露的衣物,不過只敢在屋裡面走動。
“姐姐,你漂亮了很多呢。”
是的,她現在才知道,一個人最大的幸福,就是能夠做自己。
讓她鬱悶的是,剛才她平生第一次大膽誘惑一個人的時候,卻被那個人給拒絕了。
臉上微微有些發紅,然後紅暈擴充套件到了全身……好在剛才沒有人看到,不然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踢踏、踢踏……”沉重的腳步聲向著她的方向走來,那個人竟然是阿廷森公爵。
“阿廷森公爵,你怎麼醉成這個樣子?”
在仙法歌眼前,伽羅正在用力嘔吐著。
他沒有想到,明霞和夏綠蒂會合體。
在酒吧裡,伽羅的本意是想好好的喝上一通,如果能將明霞和夏綠蒂灌醉,欣賞一下她們酒後失態,那就更好了。
可惜伽羅忘記了,明霞和夏綠蒂雖然不喜歡喝酒,但是她們的酒量卻都不錯。夏綠蒂當年縱橫帝都的社交場,酒量並不比尋常男子差;而明霞更是經過王室的社交訓練……社交的某一個含意就是喝酒,於是三個人喝了起來。
本來一切都進行得非常順利,在伽羅的計劃中,挑撥夏綠蒂和明霞的矛盾,將這兩個跟屁蟲灌倒,他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可惜願望雖然美好,事實依舊殘酷,當夏綠蒂和明霞有了醉意的時候,她們開始合體……兩個人變成兩頭四臂的怪物。
先是一顆叫做夏綠蒂的頭顱命令伽羅做這做那,接下來怪物另一顆叫做明霞的腦袋開始指責伽羅平時的無理,等到怪物的兩個頭顱都開始哭泣的時候,她們卻用手掐著伽羅外露的肌膚。
往事不堪回首呀……
兩頭四臂的怪物戰鬥力遠遠超過了伽羅,她們甚至不顧儀態,撲上來強行灌酒。怪物的兩個頭還互相鼓勵,導致了她們的酒醉值急速上升。
最後那個兩頭四臂的怪物雖然被伽羅灌倒,但是伽羅卻損失慘重。
“呸,你們去華麗的百合罷。”
將喝醉酒了的明霞和夏綠蒂交給了保護兩人的手下,伽羅自己跌跌撞撞地開始逛街。
一隻蝴蝶落在了伽羅的手指頭上,它從酒館跟到了這裡。
頭暈沉得厲害,伽羅揮了揮手,讓仙法歌走開:“不要緊,我在這裡睡上一會兒就可以了。”
然後他躺在石凳上,抬頭看著飛舞在他頭頂上的蝴蝶。
一隻、兩隻、千百隻,無數的蝴蝶圍繞著他,圍繞著那成熟的枇杷樹,飛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