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亂,這裡中雁卻輕搖鋼扇微笑道:“米寨主,你的這幾件看家的法寶,在下已經全領教,現在也該我還手咧,不過雲某向來做事光明磊落,有話全在事前說明,我的兵刃暗器全在這把扇子上面,今夜也只用這扇子請教,我這就發招咧。”
說著舉扇略一拱手,道了一聲請,竟用那柄摺扇,使開閉穴钁家數,直向米振標渾身要穴點來。米振標只得也舉刀相迎,兩下才走了十多個照面,中雁忽然跳出圈子,低喝一聲打,米振標不由一驚,連忙縱過一邊,卻不見有什麼暗器打來,正在一怔,中雁一個縱步已到身邊,手起一扇,一個朱衣點額,直向眉心點到,米振標連忙舉刀相迎,卻不料中雁手腕一轉,扇頭翻向下面,又喝一聲打。這一來兩下已經近身,米振標一刀迎空,一見扇子又向胸腹之間點到,忙將金刀一沉,覺得關元氣海之間忽然便如針刺一般,大痛之後繼以一麻,忍不住大叫一聲,向後蹌踉了兩步,倒將下去,中雁忙又笑道:“米寨主還請原諒,雲某已經承讓咧。”
說著便回東棚,那西棚群賊才將賴人龍屍首上面烈火撲滅,卻想不到米振標又倒將下來,連忙搶了回去,揭起衣服一看,只見那肚皮上,沿著肚臍上下一共現出五點芝麻大小紫黑色小斑,米振標卻忍不住哼聲不止,孟三婆婆一看忙道:“這是喂毒梅花針,打的又是要穴,如不先救便又完咧。”
說著,連忙取出一塊吸鐵石,按在傷口上,果然吸出五根小針,全是藍熒熒顏色,又禁不住搖頭,勉強取出解毒護心靈藥,半敷半服,抬過一邊,卻惱了白頭玉女艾金蓮,猛提一口缺尖短刀,一挺鳳凰輪,竄向棚外大路之上大喝道:“魚翠娘小賤人,既敢公然與我秦嶺門下作對,還不與我出來受死。”
那東邊松棚裡,周再興已經甦醒過來,翠娘正和雲家父子在相互寒暄著,忽聞艾金蓮喝罵之聲,連忙掣劍在手,飛掠而出,一聲嬌叱,接著喝道:“你這無恥老賤婦,已經到了這般年紀還不知自愛,自己作惡多端,又復廣收徒黨,到處害人,居然向我叫陣,今日便是你姑娘為民除害的一天咧。”
說著橫劍在手又嬌喝道:“既須一拼不妨就此動手,我接著你的便了。”
那艾金蓮,用右手缺尖短刀一指冷笑道:“好丫頭,你休得賣狂,這近二十年來,還很少有人能從我手下逃出去咧。”
說著,左手一輪,當胸便刺,翠娘也舉劍相迎,兩人這一動上手,翠娘才覺得艾金蓮功力較之餘媚珠大不相同,雖然同使一樣兵刃,卻相去不可以道里計,暗中也留了神,哪敢輕敵,兩下鬥得正酣,那孟三婆婆,一見五毒之中又傷了兩個,連忙提著雁翎刀大喝道:“姓雲的丫頭,今天我們是算總賬來了,你既敢一再用錯骨分筋歹毒手段,傷我門下弟子,又將李如虎置之死地,還不快來納命。”
中鳳正待出場,忽見對方那赤練蛇竇武又提著一條鏈子槍竄了出來喝道:“三嫂乃我秦嶺掌門人,何必親自動手,待我先來教訓她便了。”
說著一橫那條鏈子槍,正打算叫陣,那雲中鵠早掄著一口短刀搶在中鳳之前,飛縱出來大笑道:“老傢伙,你活得不耐煩,打算找死嗎?待雲三爺送你回老家如何?”
竇武一見出來的是一個尖嘴削腮的少年,橫槍忙又喝道:“我找的是雲中鳳,誰屑與你動手,還不快些回去,叫她出來。”
雲中鵠大笑道:“宰你這老傢伙,何須她來動手,只你雲三爺便足夠咧。”
說著一擺短刀,說了一個請字,竇武不由大怒,一抖鏈子槍分心就刺,中鵠一閃身,避過槍鋒,也便還招。這兩人全是一身小巧功夫,各恃竄跳蹦縱,騰挪閃躲,雖然打在一處卻毫無聲息,不一會便打了個難解難分,那竇武仗著鏈子槍可以脫手飛出,使起來便似毒蛇吐信一般,看看略佔上風,棚裡各人均是內行,漸漸看出中鵠已形不支,正待喚他回來,換人出手,中雁看得那條槍形式有異更是明白,連忙高聲道:“三弟留神,這老賊槍中藏有下流暗器。”
中鵠為人本精細,一面動手,也看出那條鏈子槍,較之尋常所見略形稍短,也粗些,槍尖又是一個鴨舌型,外面看去,雖像精鐵所鑄,短刀迎上卻聲音有異,早已知道槍身中空,其中必定藏著東西,聞言越發留上了神,驀聽那竇武冷笑道:“雲小子,你別嚷,我老實告訴你,你竇老太爺這條寶槍,確實藏有暗器,又待怎樣?”
中鵠見他索性說穿,忙也大喝道:“無知老賊,仗著下流兵刃,暗算取巧,還敢大言不慚,你雲三爺偏不懼你,又待怎樣?”
說著,立刻手中一緊,趁著竇武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