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作為支柱產業,這個時代,乾燥的沙漠中,表層石油噴薄而出,隨處可見,二十多個阿拉伯人拿著火把,上百個貝都因騎手用駱駝拖著沉重的油缸,悍不畏死的奔著越來越近的大閩浮橋狂奔了過來。
可太知道浮橋對於自己的重要性,就算沒聽到襄陵的怒吼,河岸邊第一批衝過來的閩軍左金吾衛兵已經自發的拼盡全力攔截了過來。
“殺,啊!”乾啞的嗓音中,十好幾個閩軍直接抱著拿著火把的貝都因人,摔倒在泥地裡廝打起來,有的情急之下乾脆抱住了駱駝腿,任由背後焦慮的阿拉伯人拼命向下砍殺著彎刀,殺得後背上鮮血淋漓。
同樣也知道這是守河戰能不能守住的關鍵,拎著處理過得石油那些突擊貝都因人同樣也是拼了,毫不顧忌左右招呼過來的刀槍弩刺,甚至有一個貝都因壯漢,大腿上被三稜刺捅了兩個血窟窿,血水像泉眼一樣噴出來,依舊瘋狂的打著駱駝。
終於,損失了快一半,如此亡命的突擊中,這些貝都因人還是擠進了不到幾百米卻擁擠著上千人的河岸防禦戰場。
第一個油罐扔向了已經靠近到了岸邊的浮橋。
“不!”
淒厲的嘶吼著,噶爾襄陵居然猛地蹦起了兩米多高,憑空抱住了飛過來的油罐,粘稠的處理過得石油立馬撒了他一身,抱著油罐翻了幾個跟頭,襄陵這才停住了身子,沒等他**一口氣,視線中,更多的黑漆漆油罐又被這些亡命的貝都因人扔了出去。
啪,啪~
清脆的相聲中,猛火油崩的到處都是,在襄陵憤怒的注視下,拎著火把的阿拉伯人用著聽不懂卻同樣悲壯怒吼,猛地向浮橋投了過去。
其中一個揮舞火把的一瞬間,一個拼命砂鍋來的閩軍勇士劈砍下,一刀砍下了他的胳膊,繞是如此,噴灑著血珠的半個胳膊還是帶著火把飛了出去。
一秒,兩秒,火苗忽的一下竄了上來,趴在浮橋上的十多個弩手剎那間變成了十個火球,慘叫著跌了下去,一瞬間襄陵高壯的身軀上也滿是火焰,焦急中無奈的翻滾著把自己扔進河裡。
最先靠近的浮橋燒成了有一個大火柴,幽幽的火光倒影在薩拉丁瞳孔中,倒映出了帶著得意的殘忍,更多的猛火油敢死隊則繼續向其他浮橋擁擠過去。
薩拉丁沒注意到,他身後,曾經最忠誠的走狗伯克爾,此時雙眸中滿是忐忑與心驚肉跳。
昨天,那個叫蘇萊曼的小兵被他打發過河,向閩人投誠,到現在也沒帶著一個訊息回來,閩人接不接受他還不知道,如今,閩人的進攻又是受挫,一旦用蘇萊曼來威脅自己,自己也許拖著部落一塊陷入萬劫不復中。
看著薩拉丁的背影,伯克爾兇光四射。
反,還是不反?
第1024章 。眾叛親離
從水裡冒出頭,顧不上燒傷的臉上神經抽搐般的疼痛,看著頭頂上熊熊火焰,襄陵鬱悶的發狂,恨不得當場吼出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間一條黑影山鷹那樣從火堆中撲了出來。
咚的一聲落在地上,沉重的就彷彿鼓錘砸在鼓面上一樣,沒等驚愕的阿拉伯人反應過來,寒光四射的刀鋒已經將它寒投心神的涼意傳播到那批猛火油貝都因人骨子裡。
一個完美的弧線再加上一個漂亮的收刀式,如果再加上一把飄逸長鬚,簡直如同關雲長在世,沉重而鋒利的陌刀,如同清晰的演繹了唐時華夏的開拓與銳意進取那樣,凡事觸碰到的地方,無不一分為二,斷手,斷頭,短腰,慘叫中,幾乎同一時間八個貝都因人同時慘叫著倒飛了出去,偏偏,絢爛的血液釋放出一朵美麗的薔薇花。
誰能想到,如此驚豔的一刀,居然是為了發洩受老婆氣!
孬種把工作上的氣發在老婆身上,硬漢把生活中一切苦難憋在心裡,如房遺愛這種極品男人,則是將家裡的氣發洩在戰場上,沒等驚嚇的敵我兩軍回過神,暴怒的房遺愛已經猶如癲狂的獅子那樣,幾十斤重的陌刀劈,砍,挑,刺,所過之處連一合之敵都沒有,到處噴濺的絢麗的血花。
短短時間,房遺愛居然一個人砍殺出了一條路,眼看著一路上浮屍累累,再回憶著昨天敗兵們傳說這的閩人刀槍不入的謠言,房遺愛滿是血液鐵青的臉注視下,豁出一條命來拼殺的貝都因人心理防線也終於崩潰了,一個個哭喊著像後討四散逃了出去。
如此驚豔的表現,襄陵都看呆了,站在第二個浮橋上,先鋒大將蘇定方眼珠差不點都沒登出來,還在指揮渡河的新左領軍衛將軍秦懷陽似乎同病相憐的苦笑搖了搖頭,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