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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7部分

裂,龐大的駝身哀鳴著倒下,壓倒了下面死不瞑目的主人,更多的駱駝身上串了數個觸目驚心的血洞,再也不受控制,一路踐踏著人的身體哀鳴的向後躲藏去。

火器也不是萬能的,大小炮火兩千多門三輪炮擊,也沒能把守河的幾千貝都因騎兵全部殺死,可早期火器震撼心魄的攻擊下,那種難以言喻的無力感驅使中,成群成群的貝都因騎兵哭喊著向後潰逃而去。

三輪炮火全部覆蓋過後,閩軍中又是響起了震天動地的怒吼聲,成千上萬螞蟻一般密集的閩軍嘶聲竭力推動著沉重的浮橋,讓這五個龐然大物在地上深深壓出一道道溝壑,高高吊起的橋頭一步又一步的向河對岸挺進著。

尤其右軍那輛浮橋車,心裡憋著火,似乎將全部怒氣都發洩到了重重的浮橋上面,雙手的指甲甚至在硬牛皮上留下了深深地腳印,額頭上血管脹的嚇人,彷彿穿越洪荒的猛獸那樣,一步一個腳印,房遺愛嘶聲竭力的推著。

右軍的浮橋也在這種蠻力下,比別的浮橋快出一個頭。

撲通撲通的聲音中,渡船下餃子一樣被推進河裡,蜈蚣一樣的船槳濺起大片的水花,不到幾個呼吸間,拼命奔湧的閩軍硬漢們已經踩著貝都因人累累屍骨,用長矛為浮橋守住了一片陣地。

在後面騎著最高的駱駝觀戰著,薩拉丁的臉已經扭曲到了極點,這一回,聲音已經不像活生生的生物了,地獄十八層中厲鬼那樣吼叫著,這個沙漠梟雄親自揮舞著彎刀,逼著麾下部落重新頂上去。

薩拉丁親族甚至直接在背後放了箭,後退也是死,前進也是死,一個個被激起兇性的貝都因人不得不再一次駕著駱駝從亂成一鍋粥的河岸衝上去,與閩軍先鋒部隊激烈的交戰在了一起。

瘋狂到忘了生死,一個個貝都因人驅趕著駱駝直接撞到閩軍槍冪中駱駝被鋒利而沉重的破甲槍扎的千瘡百孔,又是哀鳴著癱倒在地上,趁著這個機會繞過槍陣,用著短矛彎刀的沙漠兵兇殘的撲上前去,貼身肉搏,逼得閩軍也不得不丟下長槍,拔出佩刀迎戰。

狹窄的河灘,人與人甚至擁擠成了一團,如此距離內,哪怕不少家學武藝都沒有空間施展開,依靠的只有自己錘鍊出的身體與手中冰冷的兵器。

畢竟渡船一次能運過來的人數有限,一時間渡河閩軍倒是落了下風,不過依靠著身上衝擊出來的堅硬甲片還有平日裡長時間的操練,閩軍倒還支撐得住。

而且勝利的天平還是不斷朝向閩軍傾斜過來的,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身後的浮橋已經穿越了半條河流,甚至趴在橋頭的弩手已經開始精確的對對岸貝都因人進行弓弩點射,壓制敵人!

距離一分一秒的拉進。

“殺啊!”

人擠人的戰場中,連吼叫都沒了空間,似乎變得嘶聲力竭,這般混亂的場面中,被派到最前沿親自投入廝殺,贊婆的兒子噶爾襄陵卻是大佔優勢,父親是吐蕃人,母親是鮮卑後裔的唐人,雙親的血統給予了他超過常人的體能與力量,沉悶的吼聲中,手中已經殺得血光閃閃的三稜弩刺又一次捅進了貼過來狂吼著的沙漠郊狼身體中。

血一下子狂湧出來,狼一樣的雙眸中還帶著兇光,不過臉頰迅速變得慘白失去了生機,又一個貝都因人癱軟在河灘上。

如此劇烈的人擠人,人推人,就算噶爾襄陵經歷了這麼長一段時間的廝殺,也變得氣喘吁吁,不過他結實的臉龐上卻帶著愈發的笑容,頭上,浮橋隱約的影子已經覆蓋了過來,只要橋搭上河岸,今天的戰爭就算贏了。

鼓足勇氣,這個出身吐蕃,卻成了閩國核心的將門之後又是鼓起勇氣,高舉著手中滴著血的三稜弩刺,打算繼續為大兵開到殺出一片空地來。

可就這時候,一股怪異的焦糊味傳到了他鼻孔中,下一刻,兩團明亮的火光映照到了他眼中,情不自禁,襄陵焦慮的大吼起來。

“是猛火油,快攔住他們!”

阿拉伯人雖然崛起時間太短,文化與文明還處於部落氏族的淺薄階段,不過能建立跨越歐亞非的龐大伊斯蘭帝國,阿拉伯人自然有著比別的民族多出來的優勢。

善於學習。

一面侵略著波斯拜占庭,阿拉伯人一面如飢似渴的從兩國汲取知識,波斯的鐵甲騎兵,拜占庭的步兵大隊戰術,在大閩入侵中,雖然阿拉伯人還是沒弄清楚閩人如同電光火石一般的火藥究竟是怎麼做出來的,不過一樣身邊就有的常見東西還是加入了阿拉伯人戰爭利器中。

石油!

後世科威特人甚至可以用石油洗澡,沙烏地阿拉伯也是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