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險阻來證明楊恆不是這般人,今日這一戰,他覺著自己絕沒有看錯人,心中自是暢快得很。
眼見十七字營一眾弟子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眼識盡頭,覺著沒有什麼問題了。子車行終於忍不住問道:“司寇師兄,你說這楊恆真個轉了性麼。今日這般拼命,若是一個不慎。他自己個也要完了,方才你說拿他當兄弟,可是真的?”
“噓”他一開口,六字營的每一個人都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後司寇才應道:“這事回去以後再談。”
經司寇一提醒,子車行便當即醒悟,此地雖只有六字營眾人,可那也只是他們六識的極限罷了,萬一有更強者路過或是潛藏周圍。又或者那楊恆狡詐之極,去而復返,又有什麼寶貝讓他們無法察覺到他的存在,偷聽了自己等人的言語,那麻煩可就大了。
楊恆方才所展露的戰力,雖遠不及那些鯊虎,但無論是鬥戰經驗,還是身上懷有的能夠替身的奇特匠寶,都是他們從未想到過的。所以提防楊恆便要更加謹慎了。
也幸好,早上和楊恆等人相遇之後,離開不久他們也就不再去談罵恆之事,說不得上午的時候就避開了楊恆的偷聽探查。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猜測。楊恆方才的表現,願意將自己所有的戰力都暴露在外,把自己最神妙的救命匠寶用上一回。只為救下胖子燕興,從這方面來看。也可以說他是誠心實意的要和六字營化解矛盾。
隨後的半日,並沒有再遇見厲害的荒獸。眾人消耗的靈元、小傷也都服下丹藥,逐漸恢復了,儘管得了不少鯊虎身上的獸材,六字營一眾弟子並未有絲毫的放鬆,獲得武勳獸材已是其二,更關鍵的是獵獸時相互之間的配合,對鯊虎一戰,雖然因為戰力相差太大,怎麼打也定會丟掉性命,但之後細細想來,還是有許多配合可以改進的地方,若是將來再遇見鯊虎群,或是其他荒獸群,遇見這樣極難的陣仗,改進配合的打法,定能多拖延一些時間,等待救兵,若是遇見和六字營眾人戰力相當的獸群,數量多上一些,說不得不只是保住性命,還能夠勉強全殲對手。
這都是這兩年來,六字營一眾弟子因為謝青雲的失蹤,而養成的習慣,在野外獵獸之時,總會不斷的磨練配合,武勳和獸材倒是成了其次,打法的純熟卻成了最主要的。
儘管每個人都知道不到半年,大家也都要分開了,將來再這般配合的機會雖然未必不會出現,但卻不知道再到什麼時候了,但每個人學會了這種合力,將來無論去了任何勢力、官門、軍門、江湖大小門派,都會受到歡迎,在武者小隊或是軍陣之中,都能夠成為其中核心的人物,帶動整個隊伍。
不知不覺,一天時日過去,六字營一眾弟子揹著滿滿的戰利品,回了集合點,上了飛舟,這一次,和十七字營之間,便少了上回的那種隔閡,楊恆依舊是主動打了聲招呼,六字營除了姜秀之外,卻都較為誠意的見禮了一番。
如此並非表明他們不再懷疑楊恆,只是今日所發生的事情,楊恆所作所為,讓六字營眾人恩怨分明,命被他救了,自然要謝他。
這一路,回到滅獸城,下了飛舟,六字營眾弟子和所有弟子一齊,去了核算武勳、獸材之地,一切完成之後,便都回了居住之地。
眾人一齊去了司寇的庭院之內,進了那隔音極佳的試煉室,子車行終於是憋不住了,張口就問:“真個就這般信了楊恆麼?”
司寇搖搖頭,道:“他這般為咱們拼命,咱們倒也不用和之前計劃的那般裝作對他信任了,我覺著你們今天對他都是真的感激。”
六字營一眾弟子生死相交,心中所想也毫不避忌,自不會隱瞞,燕興當下道:“不怕姜秀師妹說,那楊恆今日捨身救我,我下意識的本能就是要捨身相報,才會上了那頭鯊虎的身上,不要命的亂打,不過後來知道楊恆用的是替身匠寶,才放下心來,且楊恆最後也是險些喪命,我心中自是對他感激。”
羅雲也點頭道:“他雖未直接救我,但觀他一切,確是難以找出什麼紕漏。”
子車行撓了撓頭:“這廝早先如此惡劣,捅殺姜秀師妹的一刀也是切切實實,接近姜秀師妹另有目的也絕無虛假。今日若是真的為咱們拼命,也太匪夷所思了一些。”
司寇點了點頭。道:“所以啊,感激是感激。一事歸一事,咱們的計劃照舊,他給咱們什麼幫助,都接著,若是看得出虛情假意,咱們自是虛情假意的待他,若是和今日這般找不出太大的紕漏,咱們對他感激,也只是對事。切莫對楊恆這個人,此人詭詐至極,咱們若是因為今日之事,信了他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