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龍鎮不過是順帶之物,還要對付更強的對手,也將對方誣賴為獸武者,若是這樣,牽扯的人越多,裴家的精力耗費的越大,自己的盟友也會越強大,那自己便更容易脫離這糟糕的境地了。可韓朝陽知道,這些不夠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裴家還真有可能就只是要對付他和白龍鎮而已,若是這樣,這郡守衙門裡會想盡辦法在幾日之內找到一切可以定罪的證據,當然這些證據都是裴家偽造而出的,如此定罪之後,隱狼司也不會再去過問。這樣一來,麻煩可就大了,因此韓朝陽決定,無論如何他也要試一試,想法子見到自己的親信,暗示他尋找武者強人,幫忙把信送出去,若是那鷂隼從武者家中飛上高空,裴家就是再大能耐也沒法子攔截,現在對於韓朝陽來說,不只是為了小狼衛大人了,若是他什麼都不做,只在這裡乾等著,怕是連他自己也要死在牢獄之中,且死後連個清白名聲都沒有,定會被裴家徹底的誣做獸武者。想到那白嬸咬舌自盡,也多半是這幫混蛋所做之事,韓朝陽相信白逵夫婦不可能幫獸武者做事,也就更不可能見到那童德就直接嚇得一個自殺,一個招供了。至於張家的管家童德,韓朝陽有一些印象,此人在三藝經院看望他們家小少爺張召的時候,總會和各類教習,甚至食莊的廚工打招呼,讓他們多照顧著張召一些,自然少不了送上一些銀錢,這人也是極善言辭,當初見到自己的時候,言談之中,確是盡投自己所好,若不是韓朝陽經驗老道,還真要覺著此人值得親近。不想此人也被連帶著成了獸武者的下屬,真不知道裴家在這案子之中,到底設下了怎樣的陷阱和圈套。在韓朝陽細細思索的同時,柳姨在另一間牢房之中已經被拷打了一番,一身鞭痕讓她一個即便平日裡還算矯捷的女子。也是承受不住,不過她自是咬牙堅持。絲毫不承認自己就是那獸武者的下屬,堅稱自己是被人陷害。拷打她的人。就是在外面還顯著一臉正直的夏陽,可進了牢獄之內,這第一捕頭就露出了他的獠牙,不過柳姨感覺的出來,這夏陽打得她雖然極重,但都是在常人承受極限的範圍之內,否則以他武者的力道,隨意一抽,就可能將她活活打死。因此柳姨猜出這夏陽還是有所顧忌,在沒有確定一切之前,不會殺了她,或者是要依律法來處刑,即便確定了罪責也不能私自在牢獄裡施刑令她身亡。這讓柳姨有了一些底氣,口中直說她不信白逵會招供說她是獸武者的屬下,除非當面對峙。果然那夏陽只是冷笑說,都這個時候了,還想兩人見面。想要串供麼?聽過夏陽的話,柳姨更是覺著白逵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夏陽等人詐唬她的結果,當下便一言不發。任憑夏陽刑罰,不過她一這樣,夏陽反倒沒有再去打她。只是言道:“過幾日,證據就會全來。到時候也不用再揍你了,你和白龍鎮的幾位。就等著秋後問斬吧。”夏陽的話並沒有嚇倒柳姨,不過在夏陽離開之後,柳姨整個人都徹底崩了,好在夏陽在走之前,將她張開的雙臂,從架子上卸了下來,柳姨站不住,便直接軟倒在地上,這般躺著也好過一直被那樣吊住。疼痛一陣陣的襲擊著柳姨的全身,她一邊忍著苦痛,一邊想著什麼時候能夠見到兒子秦動,之前那郡守大人都答應過了,可現在瞧這夏陽的模樣,似乎沒有打算讓她再見秦動了,這讓柳姨心中十分害怕,她真怕對方找到證據,從此自己再也見到不兒子,她知道衙門處斬犯人,有些是當眾斬首,有些則是在諸位大人的監管下,不允許百姓觀看,也就是說,她很有可能從此就見不到秦動了。柳姨苦痛,和她相隔更遠的牢房之中,白逵也是痛苦萬分,不過他現在連自盡都難,他已經知道了自己妻子死去的訊息,已經徹底的絕望,可是牢頭早就將他舌下塞入了鐵架子,讓他想咬舌頭都不能,身體也都被牢牢的捆在木架之上,動也別想動上半分,倒是這些日子,再沒有人來拷打他了,一天還有兩頓飯吃,自然,為了防止他咬舌,那木架子也是不弄下來的,直接喂他吃稀的,從口中灌下去,儘管都是稀的,但是也有兩大碗,白逵也沒有被餓著,只是精神上已經徹底崩潰,一雙眸子整日垂著,腦中只想著要去死。便在這個時候,牢房門忽然開了,夏陽拿著一張紙走了進來,跟著伸手在白逵腦門上一按,一股靈元湧入,直接刺激白逵的血脈節點,比用辣椒水澆他還要更加刺激,直接讓白逵驚醒了過來。跟著夏陽便照著那紙上的話讀了起來,大致意思是白逵徹底認罪,承認自己是替獸武者做事,不過從未見過獸武者本人,和他聯絡的人一直是鎮裡的柳姨,本來給他一些魔蝶粉,是打算這個月要做一次大事,不想他自己就在這之前被張家欺辱,忍不住就想著先殺了張召這混蛋再說,結果暴露了大事。至於其他,他白逵一概不知,自己的妻子原本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