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裡的絕望要痛快得多,他相信自己能夠猜到這些,王乾大人也一定能夠想到,多半此時已經將信送到了鳳寧觀,他也相信青雲那娃兒一定沒有事,鳳寧觀能來接青雲爹孃看病,多半青雲還活得很好,說不得是受到什麼羈絆沒能回來,等到回來之後,即便沒有元輪,那一身武道也足以滅了裴家,只因為謝青雲當初沒有元輪都能夠達到內勁武徒的本事,創出這等奇蹟,那還有什麼奇蹟不會在他身上發生的呢。夏陽這一來,讓白逵知道了許多,也想到了許多,非但沒有逼他簽字畫押,反而生出了活下去的動力,想要為妻子復仇的動力,至於兒子白飯,身在三藝經院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衙門中人不可能明目張膽從裡面帶走一個孩子,白逵想著目下最重要的是見秦動一面,叮囑他不要因為柳姨被抓而衝動,只要他不衝動,對方難以害他,他也可以替自己去三藝經院叮囑一番白飯,讓白飯不要單獨去任何地方,一直留在武院之內,跟隨教習以及同年們在一處。
老王頭已經遭受了三輪毒打,不過每一次打完,都會得到一枚淬骨丹,他如今身上並沒有任何的傷痕,以夏陽的話來說,這淬骨丹是王乾出的,要好好照看他,以至於老王頭此時還當夏陽等人是個好捕頭,一切就事論事,和陷害他的人全無干系。就在這個時候,夏陽走進了老王頭的牢房,見到他就直接問了一句:“你和童德相熟麼?”老王頭聽得莫名其妙,當下搖頭道:“不熟。”跟著又聽夏陽問道:“你和三藝經院的首院,韓朝陽相熟麼?”老王頭仍舊搖頭道:“從未見過。”夏陽再問道:“那童德有可能是謀害張召的人,張重如今也死了,證據都指向童德,我們捉了童德來,白逵夫婦見到童德之後,白嬸自盡,白逵直接招了一切,這是他的供詞,說過之後他就暈了過去,沒來得及畫押簽字,你自己看看。”說過話,夏陽將一份供詞遞了過去,老王頭有手銬腳鐐,但沒有吊起來,自己能夠拿在手中,而這份供詞和剛才白逵吃下去的一模一樣,夏陽身上準備了好幾份,也有模仿老王頭語氣寫的幾份,也有柳姨和韓朝陽語氣寫的幾份,省得以後再寫起來麻煩,他打算臨機應變,若是能夠迫使這幾人自己招供,就隨時簽字畫押。老王頭聽著夏陽的話,整個人都懵了,聽到白嬸死了,還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這會子拿了那供詞看過,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口中喃喃自語道:“怎麼可能,白兄弟不會這麼說,不會的”跟著又抬頭看向夏陽道:“他是不是中邪了,我聽聞又一種毒藥可以讓人胡言亂語,是不是那童德下的藥?”跟著又到:“弟妹死了,真的是死了嗎。怎麼可能,不可能啊”夏陽見他情緒激動。當下便道:“我也弄不清怎麼回事,那白嬸確是自盡了。他們為何見到童德會如此,我完全不明白,可供詞也是事實,那童德進來沒多久,也死了,體內有魔蝶粉,此事太過蹊蹺,不過白逵供詞中沒有提到你,只說了柳姨。在我查案這多年來,從未見過如此蹊蹺之事,以我的經驗,白逵夫婦和你都有很大可能是被人設計陷害的,但是我想不出誰會陷害你們這樣的平民,可今天這一切讓我十分納悶,為何會發生這許多事情。”夏陽這麼說,自然是因為老王頭不知道童德的事情,不知道張重的事情。他只是將此事滯後了幾天,說成是今天發生的。
“什麼,童德也死了?”老王頭的腦子已經亂成了一鍋粥,這時候只能期盼的看著夏陽說道:“夏捕頭。我老王頭求你,求你一定要查出真相,這事情太可怕了。怎麼會這般。”老王頭臉色極為難看。夏陽點頭道:“我也想查出真相,可是白逵夫婦的舉動讓我不得不改變之前的想法。他們身上沒有中任何能夠迷亂心志的毒藥,錢黃已經細細查過。他們卻在見到童德時,做出如此驚人的舉動,這讓我懷疑他們真的有可能是獸武者安插在平民中的棋子,我想請你回想一下,這許多年和白家作為鄉鄰,他們家可有任何異常的舉動。”說著話,夏陽拿出筆紙,準備記錄。可老王頭想了半天,還是搖了搖頭道:“沒有,一切都很正常,我不信他們會如此。”老王頭瘋狂的搖頭道。夏陽見他如此,也是搖了搖頭,“我不是不信你,可這事讓我只能偏向於證據,你好好冷靜一下,仔細想想,不過我還是提醒你一句,白逵夫婦的舉動,也讓郡守大人對你的懷疑增加了”說過這話,不等老王頭再言,夏陽頭也不回了離開了牢房,他本來今晚不打算來老王頭的房間,只因為那白逵在聽過他的一大堆話後,竟然自己猜出了裴家的事情,他擔心郡衙門定案後,隱狼司雖然不會再去調查,但確定案子的時候,說不得會見一下這些罪犯,若是白逵、老王頭等人都在說裴家,定會引起隱狼司懷疑,因此他就來到老王頭這裡,將一